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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離開<洛麗瑪絲玫瑰(海鮮皮皮醬)|PO18臉紅心跳不許離開
這房間隔絕了海洋呼嘯,隔絕了人聲喧囂,沉靜的好似海平面以下那個無邊無際的世界,卻遠沒有那樣放鬆愜意,幾乎連空氣停滯原地不敢有絲毫懈怠。
周袈書面沉如水,眼底卻有微光閃動,似哀求,似恐慌。
陸今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好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似的,笑著問道:“小書,你幹嘛呀。什麼想什麼?”
空氣安靜的能聽見周袈書的心跳和呼吸,他不依不饒:“你剛才...”
“小書——”陸今似乎真的不明白周袈書在講什麼,也不明白他心底的風起雲湧,自然的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衣服貼身上了,你幫我弄一下。”
周袈書看她困難的拔出一根胳膊,露出的右肩上還有他留下的紅痕,在雪白的肩上那一塊紅尤其明顯,好像在提醒著周袈書,這個人是怎麼和他廝混一夜,那有多麼的纏綿悱惻、旖旎生動。
不會的,周袈書暗暗想著,是他多慮了,是他太過緊張,她不會再...
周袈書沉默著走上前,從背後擁抱著陸今,把她溼漉漉的擁進懷裡,這姿勢讓他的下巴正好抵在陸今的頭頂,他磨蹭著撒嬌,喊她:“陸今,陸今...”
委屈的好像劫後重生。
陸今讓她抱了一會兒,就著這個姿勢在他懷裡轉了個圈兒,微微踮腳親了他唇角,只碰了下就離開了,然後遲疑的說:“小書,我...”
周袈書:“嗯?”
陸今:“我餓了。”
周袈書:“......”
脈脈溫情被陸今肚子裡傳出來的清晰的叫喊聲打斷,好在兩個人剛收拾妥帖就接到了周母打來的電話,通知了他們午飯的地點。
餐桌上,周母曉得兩個孩子去潛水後一點都不意外,說:“我就曉得小書要帶你去潛水,他就喜歡這些,有什麼意思呀?”
陸今沒好意思說是她想去的,和周母閒聊:“阿姨,你們上午去哪兒了?”
周母扯著自己脖子上的絲巾,喜氣洋洋的:“拍照片去了!”邊說著,還拿起單反給陸今看,裡邊全是她舉著絲巾在海邊凹造型的樣子,“你看這張,我叫你叔叔蹲下來給我拍他不聽,非說什麼影響整體協調了,你看他給我拍的腿多短!”
周父在一旁小聲嘟囔:“現在不是可以p一下。”
周母一個眼神掃過去後周父就立馬不吱聲了,陸今在一邊笑著給她周叔叔收拾場子說:“我會p,我給您弄。”
話題不可避免的談論到了陸今畢業後工作的問題,陸今寢室四個人,除了白茶正在等考研成績外,其他兩個早就已經透過去年的秋招實習了,就陸今一個人沒著沒落的,秋招的時候她也去了,但大多都是本地的公司,她也說不清為什麼放棄了甚至相對不錯的實習機會,就這麼一直拖著。
周父見陸今一臉為難和遲疑,便對周母說道:“沒關係,我們家的孩子不用急,先把學業完成,暑假可以和小書一起出去玩兩個月放鬆一下,不急不急,你還不如考慮一下小書的高考。”
周母沒反應過來,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老公:“小書有什麼可擔心的,他高二上學期參加化學競賽的時候不就獲得保送生資格了嗎,回頭去考個試等成績就好了。你兒子的事情都忘啦?”
周父:“......”
周袈書:“......”
陸今:“?”
周母明明心裡有數曉得周袈書大概是不用參加高考了,曉得他成績到底是什麼狀態,還接受了他的補課要求,在高二暑假的時候找上了自己?陸今一時間心裡轉不過來這個彎。
可是,為什麼?
陸今太有自知之明瞭,她的家庭狀況周父周母一清二楚,無論如何都不算一個好的甚至是省事兒的兒媳婦,而且周袈書還那麼小,他的人生才剛開始,他有大把的機會可以挑,這世界太大了,他的未來有無限的可能,怎麼能被框在她這灘爛泥裡?
可週父周母表現出來的真誠絕不是弄虛作假,是什麼讓他們這樣肯定的接受她?
“媽。”周袈書很快岔開了話題,他用公筷給周母夾了菜,一臉平靜的提醒道:“你們下午不是還約了遊艇海釣?再晚的話,我們今晚的晚餐就該回家睡覺了。”
兒子鮮少有這麼細心且“幽默”的時候,周母高興極了,對周父說:“啊對,孩兒他爸快吃,一會兒還要回去午休...”
和父母輩的旅行理念不同,周父周母工作極忙,好不容易不帶工作出來放鬆就逮著時間玩兒,陸今和周袈書是秉持“輕鬆旅行”觀點的,天大的事兒也得休息夠了,玩兒一上午後回去睡一下午,睡醒了再去遛個彎兒,吃飽喝足回去鬼混胡來,沒有比這更舒服的了。
回去的路上,陸今和周袈書非常默契的沉默著。
周袈書太瞭解陸今了,他明白她不是那種坐吃山空的人,她對自己的未來不可能沒有打算,她不說自然有她不說的理由,周袈書卻不敢去深想這理由。
陸今卻覺得自己並不那麼瞭解周袈書,她有太多的疑問太多的不解,但潛意識裡有些東西警示著她,別問,別去探索,你可能承受不來那些東西。
到底還是兩個年輕人,一個不滿二十,一個二十出頭,一個戀愛白痴,一個怯於談愛。
所以莫名其妙的,午休變成了各自單獨的午休。
周袈書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他的床上有非常明顯的酒店特有的味道,而不是陸今床上那種特殊的甜味,其實周袈書心知肚明,但凡陸今出現在他視線範圍內,他的眼睛、鼻子,就只看得到她,只聞到她身上的味道,陸今的房間也有酒店的味道,但因為有她在,他就能從無數種氣味中分辨出她的。
味道不對,感覺不對,也沒有伸手就能碰到的人,周袈書自暴自棄的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憑什麼,他是正牌男友,是見過父母的正牌男友,她在他教學樓外等過他,親口說過喜歡她,他憑什麼就不能理直氣壯的去問一問她,她默默打算著的那個未來,到底有沒有自己!
周袈書有些委屈,他盤著腿坐在床上,眼睛死死地盯著房門。
三分鐘,他想著,只要三分鐘內她主動敲他的門,他就...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的瞬間,周袈書像一條幹涸的魚,猛地睡倒在床,悄無聲息而且迅猛至極。
他背對著房門,閉著眼睛裝睡,耳朵宛如雷達精明的接收資訊。
房門沒反鎖,那是周袈書故意留下的陷阱,他知道是陸今進來了,即便是沒親眼看見,可親密的人就是憑藉敲門和步伐的節奏就能篤定是對方。
當然,也並不需要他去猜測來了到底是不是陸今。
因為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