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的。
從一雙兔眼裡分明是看不出什麼眼神來的,可鮮鈺卻似是在那眼裡看到了痛楚和掙扎。
是痛楚,也是懊恨。
像是做了什麼罪該萬死的事一般,眸光甚是悽楚。
可白塗又有何錯,鮮鈺不解,甚是不解。
白塗前世與她相伴了那麼久,一隻兔子又能做得來什麼惡事。
因不敵天雷而隕落的人是白塗,被困在兔子軀殼裡終生離不開一寸的人是白塗,而後來為她逆轉天命的人也是白塗。
白塗又能有何過錯,若真錯了,那也是因她,因她不甘於此,而白塗為她逆轉了天命。
鮮鈺的心臟似被緊緊攥起,登時連氣息也變得急促了起來,她不知道白塗想到了什麼,可她萬萬不想在白塗的眼裡流露出一絲懊悔和無窮的悵恨。
她本想抬手去撫一撫白塗,可手臂卻抬起,那伏在石桌上的兔子忽然說話了。
白塗道:“老朽想起來了。”
鮮鈺抬起的手一頓,在半空懸了許久才緩緩收回去。
厲青凝微微抬眸,卻未發問,只是正襟危坐地朝他看去。
白塗長嘆了一聲,“你們可知這土裡埋了什麼?”
鮮鈺那淡色的唇微微一動,“骨渣。”
白塗那蒼老無力的聲音又從腹中傳出,“不錯。”
他話音一頓,似是在踟躕一般,又久久沒有說話,等到風又呼嘯而過,將石桌上的土又掀起了一些,他才陡然回神。
白塗那腥紅的眼眸微微一顫,“這泥裡,埋著老朽故人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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