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酸酸澀澀的,十分難受。
昨夜裡明明還百般糾纏,一會說要一會說不要,一會推開她,一會又要將她的手拉近,可如今卻說“慢走不送”。
她這才蹙眉問道:“你為何一定要那殘卷。”
鮮鈺腳步一頓,微微側著頭道:“前世尚且不敵國師,如今我又是吃了碧笙花才至這般,如今境界雖不低,但卻是強行突破的,比前世結嬰要弱上許多。”
厲青凝聞言蹙眉,她自然知道鮮鈺的擔憂,但這卻不是能拿性命去賭的。
鮮鈺頓了一下,又道:“若是有了下半卷,興許就不必怕那國師,雖然國師修為高深,而卜算又了得,但若是能將丹陰卷練成,那也多了些許把握。”
厲青凝沉默了許久,朝那紅衣灼灼的人斜了一眼,“如今也不必怕他。”
“殿下你是不怕,但我怕。”鮮鈺咬緊的牙一鬆,本以為無須再提及往日之事了,可沒想到若是不提,厲青凝必不會明白。
她鼻尖一酸,過了許久才開口,“被困在塔中十載的是我,從水牢裡撈出屍骸的是我,被留在世上孤身一人的是我,執迷不悟要將你扶到龍椅上的是我。”
一口氣將這話說完,她那輕如鶯囀的聲音已有些沙啞,“這些都是我,你又怎麼會怕。”
厲青凝不知道她怕,她便明說了,若是不說,厲青凝又怎會疼她惜她。
方才裝出來的憤懣早就在眉目間尋不到痕跡了,只瞪著眼連那酸澀的感覺拼命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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