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夏久嵐他們在山上了,拖拖拉拉直到晚上才將人送回家。夏銀河裹了一件他的外套,衣領拉起,脖子遮得嚴實,沒讓人看出端倪。夏久嵐眼睛都要氣得瞪出來,尉遲峰絲毫不在乎他爸的毒視,將人送回房間才走。
夏久嵐想去敲兒子的門,被秦書語拉住,叫他不要將人逼得太緊,以免適得其反。他覺得很有道理,沒再打擾他。
接連幾天費憲霖也沒過來,夏久嵐忐忑不安,徹底猜不透那位大爺的心思。董事會就快臨近,費祿明很有可能在這次會上做出人事安排。夏銀河每天被他盯著不準出門,尉遲峰氣得要死。他才嘗過男孩的味道,食髓知味,欲罷不能,恨不得晚上去爬窗。
“今天有沒有想我?”電話裡又在黏糊糊地說情話。
夏銀河臉羞紅,還是小聲告訴他想他。
“我也好想你,尤其是大雞雞,想你想得都要爆了……”啪嗒啪嗒的水聲傳來。
“尉遲峰,你在做什麼!”
“呼……想著你自慰啊,怎麼了?”
“你!”夏銀河羞憤欲死,每天說話不到三句就是做愛,他真的很懷疑尉遲峰到底是不是真的愛他。
尉遲峰還在不知羞恥地繼續求他:
“寶貝,我們影片好不好,我想看,我想做……”
羞憤地掛掉電話,撲在床上臉燒得通紅。身體很熱,被開發過的下體敏感地溼了,他決定去洗個澡。
鏡子裡的男孩清純秀氣,眉毛微微皺起,不自知地透露著瀲灩風情,自那天后每晚他都要做春夢,夢裡面全是糾纏的肉體,醒來內褲黏膩,下體溼淋淋一片。他怎麼能這麼敏感淫賤,他羞愧地捂著眼睛。
房門被敲響,收拾好去開門,是夏久嵐。夏久嵐滿臉紅光,興奮地瞪著眼睛,叫他收拾一下,等會兒帶他出門。他疑惑不解,父親這是準備帶他去哪裡?
夏久嵐心情大好地擼擼他的頭,說:
“你前幾天不是說要去御磊山做什麼課外作業嗎,爸爸明天正好去那裡開會,順便帶你去玩玩。”
那不過是尉遲峰撒謊瞎說的,他不好明說,但心裡還是高興的。父親很少單獨帶他出過門,印象中少有的幾次是帶他去醫院,或者媽媽的墓地,都不是什麼開心的事。
興奮地坐在車上,開心地問這問那,爸爸今天特別溫柔,幾乎什麼都回答他,還會寵溺地摸他的頭髮,他幸福得一整天都在笑。
夏久嵐看著身旁天真無邪的兒子,不是不愧疚,但成年人的心思本就複雜,他也是沒有辦法。費憲霖比他父親做事更不留情面,位置一做穩就開始徹查整個集團的賬面,他前幾年當財務經理揩了不少油,被查出來那還得了,別說現在的位置,就連以後的飯碗都難保,只能上趕著送兒子。
到了御磊山風景區,到底還算有點良心,買了兩張票,陪兒子好好玩了一下午。夏銀河高興壞了,吵著嚷著,像個幾歲的小孩,興奮地拉著爸爸拍照,坐纜車,吃冰水。御磊山鍾靈毓秀,林木成海,山上的高海拔消除了夏季的暑氣,山頂見雪,甚至要穿棉衣。
研討會訂在山腳下的一個度假酒店,環境清幽,風景別緻。晚上有一個酒會,夏久嵐準備帶自己的兒子出席。夏銀河穿著米白色的小西裝,頭髮梳理得整齊,被自己父親帶著,踏入了燈火幽暗的會場。是安排在酒店別墅的的露天宴席,人不是很多,但個個穿著體面,微笑著寒暄。父親去前面與領導和其他賓客說話,他什麼也不懂,只好坐在角落小心地吃東西。他像個誤入成人世界的無知小孩,很快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一個鬢髮斑白、微微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來到他的身邊,饒有興致地打量他。
他正在吃宴席上提供的自助糕點,被男人盯著,很不好意思,將桌上的小盤子推過去,好心地問叔叔吃不吃。
男人抿了一口酒,微微搖了搖頭,開始和他聊天。
“好吃嗎?”
他點了點頭。
男人笑笑,又問:
“誰帶你來的?”
他往聚會中心看了看,卻沒看到爸爸熟悉的身影,突然急了起來,陌生的環境讓他很沒安全感,他站起來,想去找爸爸。
手突然被拉住,那個看起來一臉和藹的叔叔問他去哪兒,他指了指模糊的人群,說要去找自己的爸爸。
男人轉了轉眼珠,放開手,問他爸爸是誰。
他張著嘴正欲說話,聲音突然被一聲熱情的寒暄打斷。
“陳董,找了您半天,您怎麼到這兒來了?”
陳泰轉過頭,看到一臉笑容的費憲霖,立刻大笑起來,說:
“世侄啊,我聽祿明說你將公司管理得很好,他大大地放心啊。”
費憲霖笑:
“陳伯伯過獎了,我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陳泰嘆了口氣:
“唉,後生可畏呀!我們都老咯。”
費憲霖道:“陳伯伯正當壯年,您說自己老了,實在是太過謙虛。”
陳泰又笑,過了一會兒,又轉了話題:
“世侄,有空多來家裡坐坐,秀秀最近也回國了,你們都是年輕人,多在一起交流交流。”
陳靜秀是陳泰的女兒,芳齡二十五,陳泰有想法將他和費憲霖撮合在一起。
費憲霖笑著點頭,說:
“好。不過陳伯伯我現在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朋友的小孩走丟了,急得團團轉,託我來找找,我現在先帶他回去,等會兒再回來陪您說話。”
說罷牽起夏銀河的手,準備帶他離開。陳泰心思急轉,立刻笑著說:
“哎呀,這孩子剛才還說要去找自己的爸爸,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呢?”
費憲霖滴水不漏:
“母親好友的孩子,被我帶出來玩玩,我先帶他回去了。”
費憲霖母親長居美國,陳泰也不熟悉,心中雖還有些不甘心,只能罷休,笑著點頭:
“去吧去吧,別讓孩子父親著急。”
然後他就牽著夏銀河離開了。夏銀河認得他是爸爸的上司,什麼也不敢說,小心翼翼地跟著他。
來到無人的地方,費憲霖臉立刻冷了下來,剜了人群中拍馬屁的夏久嵐一眼,就帶夏銀河回了自己房間。
夏銀河特別不安害怕,鼓起勇氣說想去找自己的爸爸。
費憲霖警告地瞪了他一眼,說:
“乖乖等我回來。”
就走了出去。
十一點多費憲霖才再次回來,男孩立刻小跑著去門口,卻看到爸爸被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