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溫特勳爵叫起來,"啊哈!你看清楚了吧,我誠實的費爾頓,你看到我對你說過的事情嗎,那把刀是為你準備的;我的孩子,她本可以殺死你;你看見了,這是她的一種怪脾氣,會用這種或那種方式幹掉一切使她不快的人。倘若我聽了你的話,這把刀是尖尖的,是把硬鋼刀,那就不再有費爾頓了,她就會刺穿你的喉嚨,以後呢,殺掉所有的人。
你瞧見了嗎,約翰,她拿那把刀多麼自如呀。"
米拉迪那隻痙攣的手果然還操著那件攻擊武器呢,但溫特勳爵這最後幾句話,這種極端侮辱人的話,使她的手,使她的氣力,甚至連她的意志全都鬆垮了。
刀掉在了地上。
"您說得有道理,爵爺,"費爾頓口氣極端厭惡地說;這厭惡震撼著米拉迪的心,"您說得有道理,是我想錯了。"
這兩個人重又走出門。
這一次,米拉迪比第一次更加留心了,她聽著他們的腳步遠去,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我是完了,"米拉迪喃喃道,"我落到有本事的人手裡了,這些人像銅像,像石雕,我再也無計可施了,他們看透了我的心,他們不怕我的任何武器的。"
"但絕不能像他們那樣想的就這樣結束了。"
果然,正像這最後的反思顯示了對希望本能的那種回升,恐懼和虛弱的情感在這具深邃的靈魂中沒有浮動許久。米拉迪坐到桌前,吃了幾樣菜,喝了一點兒西班牙葡萄酒,感到身體恢復了她的全部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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