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可憐的巴贊,看你,好好思量吧。請問當教士有什麼好?又不會因此就不去打仗。你不是看見嗎,紅衣主教就要頭戴戰盔,手持方槊去打第一仗啦。還有拉瓦萊特的諾加雷先生又怎麼樣?他不也是紅衣主教嗎?你去問問他的跟班為他包紮過多少次傷口。"
"唉!"巴讚歎息道,"這些我知道,先生。如今這世道一切都亂套啦。"
說到這裡,兩位年輕紳士和可憐的跟班下了樓。
"幫我抓住馬鐙,巴贊。"阿拉米斯說。
阿拉米斯像平常一樣瀟灑和輕鬆地跨上了馬背。可是,那匹桀驁不馴的馬連續蹦達、騰躍了幾下,顛簸得他疼不可擋,頓時臉色煞白,身子搖搖欲墜。達達尼昂估計可能發生意外,眼睛一直沒離開他,見狀連忙跑過去,張開雙臂接住他,把他送回房間。
"行了,親愛的阿拉米斯,好好養傷吧,"達達尼昂說道,"我一個人去尋找阿託斯。"
"你真是一個鐵打的漢子。"阿拉米斯對他說。
"不,只是我比較幸運,沒有別的。不過,在等我這段時間你怎樣打發時光呢?不再寫論文,不再論述用手指頭行降福禮了吧?"
阿拉米斯莞爾一笑。
"我寫詩。"他說道。
"好,寫帶香味的詩,與謝弗勒斯夫人的侍女寄給你的信一樣香的詩。也給巴贊講講做詩的法則,這會使他得到安慰的。至於那匹馬嘛,每天騎一小會兒,運動運動慢慢就會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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