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三天。這中間，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她的眼眸穿越黑暗，在我身上流連，偶爾停留又很快移走，我能感覺到，她心裡的掙扎和不捨，還有正待破繭而出的確定。

“我答應你。三天不聯絡你是麼……我多睡幾覺，就過去了。”

遑論三天，就算三年，我也無話可說。“這次你回來，即使心裡的轉變再大，也還是不想輕易接受吧。三天時間，如果能得到最終的答案，接受我的一切，自然再好不過；”我望著黑暗中她模糊而柔和的輪廓，“如果三天不夠，你可以自動延期，不必申請。到最後，是去是留，總會有一個無法改變的解答。”

“Katherine，也許我的承諾，在你看來仍然帶著抹不去的幼稚，我也知道，我沒辦法算準未來的一切。所以承諾和保證這東西，我不會輕易說出口，那隻會平添你的慌亂和沒有安全感。這種時候，嘴巴還是笨一些的好。但是，我的心明明白白告訴我，有些東西是隻屬於你的，永遠屬於你的，比如我對你的，愛。這一點，我確信無疑。”

她沒有再說話，吐出的菸圈在她周圍繞成了虛幻的屏障，她置身其中，恍若仙女一般遙不可及。臨走的時候，給她取了大衣披上，“彆著涼。”

出門時，我彷彿聽到她的悠悠低嘆：“傻孩子……”

我揉了揉耳朵，知道自己沒有聽錯。我不傻，我才不傻。若是傻，還怎麼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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