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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不是直的，有很多彎。

搭建通道時，工人曾問過連所長，為啥要把通道修得跟大腸似的，那麼多彎彎繞繞。連所長回答說是為了養心，如果志願者走過這條複雜的通道還能保持心靜，那就成功了，今後生孩子的希望就更大。工人問養心怎麼會跟生孩子扯上關係。連所長當時很高深地回答了一句：

“養心方能養生。”

工人懵懵懂懂，他是真的不懂。但連所長已經把答案告訴他了，不懂只能怪他沒文化。

後來工人帶著這句話，向曾經做過老師的人請教。那位老師認為連所長的話很有哲理。他對“養生”的詞義做了拆解詮釋，他說養生就是頤養生命，使之得以綿長。養生倒過來就是生養，讓生命得以延續。

工人依舊沒弄明白養心和養生的關係。這句話倒是傳了出去，無論是本地的高層，還是外來的觀察員，都覺得中醫博大精深，沒有對大腸一樣的通道提出異議。

……

連所長腳步匆匆，在曲折的通道里轉過無數個彎。通道的盡頭豁然開朗，變成了一個喇叭口。喇叭口內有十束光，組成光柵，將通道和禮堂大廳隔絕起來。

通道里的人還剩下不到兩百人，絕大多數人都進入了光柵，消失不見了。

四名醫生在維持秩序，組織志願者排隊。一根光束對應一列，十人一排。每隔五秒鐘，時醫生就會發出一聲指令，就有十名志願者走入他們面前的光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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