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說我挺經打、也挺能打的，並不是在安慰你，而是我真的能打，也知道自己經打。”小白牙看著氣氛凝重起來，試圖用玩笑來調解，可是，可是我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根本就笑不出來。

“即使是那樣的記憶，為啥還能夠這樣地笑出來呢？明明是那樣悲傷的記憶，為啥卻非得要繼續表現出堅強得很、一點也不會脆弱的樣子呢？”第一次，我第一次不是為了拍攝，而是由衷地問出這些話。

“是啊，為啥非得還要笑呢？”並沒有以往那樣的伶俐思維，小白牙明顯的怔了一下，然後陷入沉思當中，過了很久他都沒再開口說話，我也沒有催促他，只是不斷按下快門，逐幅逐幅捕捉並記錄著他的表情和身影變化，不知過了多久，小白牙突然抬起了頭，重新面對著鏡頭。

“我已經，二十四歲了。已經是個完完全全的男人了，所以不更加堅強不行，因為我就是一路這樣過來的，就算痛苦不安，就算害怕也不可以哭，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媽媽受到傷害的話，我就沒有辦法去面對了，如果不堅強的話，我就沒辦法下決心去和對方拼命了。”

小白牙凝視著鏡頭，難過的、悲傷的、然而卻是非常堅強的，在嘴角邊泛起了一絲微笑，但是與微笑不同的是那雙眼睛，那雙眼睛此刻看上去是如此地悲傷，裡面裝載的悲傷幾近快要滿溢位來一般：“我，已經習慣了開朗堅強，已經沒辦法再接受脆弱或者軟弱的自己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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