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2-14 13:47:00
他不由得用手向自己坐的地方摸了摸,但覺觸手溼滑,十分腥膩之感,於是就望向了“鬼仔譚”。微暗的燈光中,“鬼仔譚”似乎也聞到了這股怪味,正四處在櫃子裡張望,但是因為實在是太過昏暗,兩個人什麼也看不到。龔千擔只是覺得這陣臭味很像是西關的魚欄那種腥臭之味。
這個時候,那個戴知秀終於有了動作,他伸了個懶腰,將手中的紙菸滅熄,一面“哼”著幾句大戲戲文,一面將身上的新郎服脫了下來。然後他就從貼身處掏出一個小瓶放在了桌子上,走到床帳前伸手揭開了帳幕。
帳幕一開啟,就看到一個女子身穿著薄薄的夏天衣衫,正瞪大雙眼看著戴知秀。龔千擔在櫃子裡卻清清楚楚看到,那個正是被賣落火坑的“小紅棉”,登時就十分激動,差點就衝了出來。
幸虧“鬼仔譚”一手按住了他。小紅棉在床上雙腳被綁,雙手卻是自如,而大腿上透過薄薄的衣料可以隱約看到些許傷痕,顯然是之前被大寨的“阿媽”教訓的緣故。那個戴知秀操著口官話口音的廣府話笑道:“果然是嶺南風物,與北國佳麗不同,真是我見猶憐呀。”
他是前清漢旗出身,長自京城,說得口漂亮官話,雖然出身自雲南綠營和新軍,但是話裡行間還是顯示出京城的風度,十分大氣,不停地在安慰小紅棉,叫她不要害怕。小紅棉十幾歲的年紀,落在這般田地,也聽不懂眼前這個中年人的口音,只是滿臉驚恐,不知道下來就要發生什麼事,不斷地在掙扎。
她這樣一掙扎,更加顯得楚楚動人,本就生得很有姿色,戴知秀越看越興奮,他這種軍閥出身,聞香無數,早就厭倦了那些庸姿俗粉,看到小紅棉這種清純少女,臉上那種表情就可想而知了。
戴知秀卻沒有再站在床前,而是走回桌子上拿起那個小瓶子,從裡面倒了些綠色的液體,用雙手搓勻了,然後居然就伸進了褲襠裡面。
這一下真是看到龔千擔莫名其妙,他是鄉下土包子自然不能明白,但是“鬼仔譚”在香港見多識廣,隱約猜到這個戴知秀的小瓶子內的液體,必定是什麼淫褻壯陽之物,不由得也十分生氣,若非他們二人在此,小紅棉居然要受這種畜牲的折磨。
戴知秀搗弄完了之後,又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來,將它攤在桌子上,然後自己手指上用小刀劃了道口子,滴了些血在上面,對著那幅圖唸唸有詞起來。
“鬼仔譚”看到這裡再也不用猜測,就明白這個戴知秀必定是供奉了什麼神秘道團秘法,現在是在行法,頓時明白小紅棉是拿來什麼用的了,心下大驚,用手對龔千擔做了個手勢,意思是隨時準備衝出去動手。
戴知秀做作了一番之後,低頭看了看下身,然後又將那個小瓶子打開了蓋子,拿到了小紅棉身前。
他一面笑著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小紅棉的口沒有被封,驚怕地看了他一眼,過了很久才低聲道:“小紅棉。”戴知秀早就從大寨阿媽那裡知道,擺明就是明知故問,又道:“小紅棉,你是從哪裡被賣來這裡的?”
小紅棉更加害怕,羞怯地道:“塘魚欄大戲堂。”說完她就向著大櫃子這邊看了一眼。
龔千擔立刻明白,原來他和“鬼仔譚”剛才爬進來的時候小紅棉早就已經看見,但是恐怕是黑暗之中,她也沒有認出自己,不由得握緊手中短刀,恨不得衝出去幫這個戴知秀“埋單”。
戴知秀沒有為意,聽到小紅棉這樣回答,更加興奮:“好好好,從那個鬼戲堂裡來的小姑娘一定是‘琵琶仔’,未破瓜的,還吸夠了陰,太好了,太合我要求了!”
說完將那小瓶子遞到小紅棉鼻子下道:“你放心,我會好好對你的,不會傷害你。”
他手中的小瓶子在小紅棉的鼻子下晃了兩晃,小紅棉頓時臉色就變了一變,雙眼緊閉過去,像是昏死過去一樣。龔千擔再也忍耐不住,以為小紅棉出事,卻被“鬼仔譚”制止,指了指戴知秀。
戴知秀看到小紅棉昏了過去,得意地笑了一笑,然後就一把抱起小紅棉放在了桌子上。小紅棉這個時候卻睜開了眼睛,眼神大為不同,十分柔媚,臉色紅潤粉春,讓人看了十分心動。
“鬼仔譚”看到本來一個清純年少的小紅棉,眼神突然變得如此媚蕩,完全是變了不同一個人一樣,心下暗想:那瓶東西究竟是什麼來路,竟然有這麼邪門的功用?龔千擔卻不停地看著他,十分焦躁,只等他的招呼了。
戴知秀本來蠟黃的臉色,在看到小紅棉這樣的變化後,也變得十分興奮,走到桌子前,就要去脫小紅棉的衣服,又將那個小瓶子放在了小紅棉大腿旁邊,似乎會有所用。龔千擔不想再等,就要衝將出去。
突然,床帳裡又發出了一聲嬌喘。這一下不但戴知秀嚇了一大跳,連大櫃子裡的龔千擔和“鬼仔譚”都吃了一驚。明明小紅棉已經被戴知秀抱到了桌子上,為何在床帳裡還有人?方才戴知秀開啟床帳時,大床上就躺著個小紅棉而已呀。
戴知秀十分意外,也不敢輕舉妄動,顫聲道:“是誰在裡面?”
他一面說,一面向著大床靠攏,想看個清楚。但是剛才他抱了小紅棉出來之後,帳幕就自然垂了下來,現在雖然在燈光照射下,裡面的情形還是看得影影綽綽,不甚清楚。
只看到帳幕裡出現個淡淡的影子,身材婀娜,像是個女子模樣,一頭長髮垂了下來,也正看著外面的戴知秀。
龔千擔看著這個影子,心中已經打了個突,臉色大變。“鬼仔譚”也是第一次碰到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由得輕輕將櫃門推開,想看個清楚。他向前靠了靠,卻一眼看見戴知秀先前放在桌子上那張紙。
這紙原來是張影象,只不過看質地像是紙,正放在小紅棉的身旁,因為燈光就在桌子上方,雖然不是太近,但是“鬼仔譚”看得有九成。那張影象上是一隻象頭人身的動物或者說是怪物,身上環抱著很多裸體女子,各盡淫褻之態。而象頭人的腳下畫著一大灘像血一樣的液體。
“鬼仔譚”腦海中靈光一動,記得自己好似在哪裡看到過這幅圖畫一樣。
再看外面,戴知秀忽然像觸電一樣退後幾步,跟被蛇咬了一樣,臉色變得是有點白,額頭上冒出冷汗。
龔千擔卻看到他手上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多了把精緻的小手槍在手,但是他握槍的手只是不停在抖動。龔千擔暗暗稱奇,這個軍頭丘八居然連來大寨“擺房”都要帶把迷你手槍在身,可見他的仇家也不算少,時刻要戒備。
“鬼仔譚”和龔千擔都知道這個戴知秀必定是從帳幕中看出了點什麼危險,以致這樣害怕,但是奇怪的是既然他發現了有危險,卻沒有走出房門去招呼他的護衛上來。恐怕都是與他弄了這些玩意在房間有關,怕讓人知道。
龔千擔奇怪他看到了什麼,“鬼仔譚”突然用手拍了拍他,然後指著大床的下邊,顯得十分激動。龔千擔覺得他大驚小怪,就漫不經心地看去大床的下邊,看到床底下有五隻手指露了出來,似乎是有個人躲在了大床底下。
原來有人比他和“鬼仔譚”還要捷足先登,一早躲在了這裡,卻不知道是什麼人。龔千擔就看了看“鬼仔譚”,但是“鬼仔譚”又拍了他的肩膀,再指了指大床下面。龔千擔知道他另有所指,再仔細看去,才發覺那五隻手指蒼白無血色,顯然不是生人的手指,而且從櫃子這邊看過去,似乎那隻手後面根本就沒有東西。龔千擔打了個冷戰:難道只是只斷手?說不定是有人在這裡遇害。
小紅棉卻從桌子上站了起來,眼神迷媚蕩,不由自主地脫起她身上的衣衫來。
她穿的本就是薄薄的夏天普通衣衫,是大寨阿媽特意幫她換來款待戴知秀的
2010-12-14 13:48:00
小紅棉卻從桌子上站了起來,眼神迷媚蕩,不由自主地脫起她身上的衣衫來。
她穿的本就是薄薄的夏天普通衣衫,是大寨阿媽特意幫她換來款待戴知秀的,不一會就脫下上衣,露出她雪白的肌膚。
以前兩廣女子因為氣候炎熱,大都是面板較北方佳麗微黑,難道這個小紅棉出身貧苦,卻是肌膚勝雪,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已現成熟女子風韻,看得櫃子裡的龔千擔和“鬼仔譚”眼睛都差點突了出來。
但是如此嬌豔的場面卻在這樣的氣氛下,顯得十分怪異,搞到那個戴知秀一會兒看看小紅棉在桌子上舞動腰肢,一會兒又緊張地看著大床,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十分好笑。突然他終於低呼了一聲,用槍對著帳幕,道:“裡面是什麼人?不要裝神弄軌鬼!我是滇軍的戴知秀!”
他最後這句也十分好笑,人人都聽出來他是色厲內荏,徒具聲勢而已,內心已經是十分害怕。“鬼仔譚”和龔千擔很快就知道他為什麼要槍對著大床了,因為大床的帳幕下襬,伸出一隻腳來,在不停地晃動,好像是在向戴知秀示威。
最令人吃驚的是,那隻腳一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什麼人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