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津生冷笑一聲，說：“你觀察的真仔細。”

蔡昌勝得意地說：“這還要觀察？瞟一眼就知道了。”

謝津生從心底泛起一股惡臭，真想啐蔡昌勝一臉，連忙藉口去廁所小解，脫離了蔡昌勝的視線。

衛生間很小，僅能容納一人站立，謝津生站在窗前佇立良久，心情才慢慢平靜下來，陣陣香味撲鼻而來，那是牆頭的壁櫃上女人的洗護用品散發出的清香，門後面的掛鉤上，一個塑膠袋裡面裝著衛生巾，旁邊掛著一個胸杯較大的胸罩，粉紅色緞面，鑲著花邊，他看著它，眼淚竟不由地溢位了眼眶，為什麼？為什麼是蔡昌勝擁有這一切，瑞華那麼高貴，而蔡昌勝那麼猥瑣，那麼陰暗，那麼下流，他怎麼配擁有她，擁有她的一切？她是他心中聖潔的女神，而蔡昌勝則是她衣服上的一塊汙垢，只會玷汙了他的女神。

謝津生閉上眼，禁不住用手輕輕撫摸著，撫摸著，彷彿在撫摸著瑞華的身體，他的呼吸變得艱難起來，猛地一個激靈，他被自己的舉動嚇了一跳。

開啟水龍頭，讓冰冷的水沖洗著大腦，他讓自己冷靜了下來，長長地吐了口氣，稍候，走出了衛生間。

蔡昌勝哄孩子睡覺了，倆姐妹聊得正歡，謝津生坐下來獨自看著電視，百無聊賴。許久，倆姐妹才意猶未盡地從屋裡出來，看時間不

早，他們便告辭了。

從瑞華家出來，天上下起了毛毛細雨，謝津生脫掉外套頂在頭上，兩人勾肩搭揹回到菁華的宿舍，同宿舍的張老師晚上不會來，只有她一個人在這裡住，跟往常一樣，他跟她做了告別式的擁吻，替她檢查好門窗準備離開，她卻攔住了他，一定要他把毛衣穿上給她看看，他穿上，長短、大小都很合適，他的脖子長，連領子的長度都一致，果真是按著他的尺寸打的，瑞華是怎麼知道他的尺寸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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