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固微微笑，笑意恬然：“這也沒什麼不好，離得遠，大家彼此也冷漠。離得近，說不定關係也能親密得多。”

外頭雪已經停了，天還陰著。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阿福覺得在屋裡也能聽到前頭莊子裡的動靜。

李馨也已經起身，她的頭髮梳成一兩條辮子，看起來清爽利落，站在阿福身邊，一起朝門外前面山莊的方向眺望——雖然什麼都看不見，可是感覺上似乎能多得到點資訊似的。

海芳也走了過來，阿福聽見她小聲嘀咕：“蠻人不會覺得這個莊子不錯而打算長久的盤桓下來吧？那可真要了命了。”

阿福心裡也這麼猜疑，不過她先說了出來，阿福說：“多半是因為雪大又封了路，他們才暫留在此，等雪化一化是必走的。”

李馨的臉龐如白玉一樣，美麗，無暇，可惜卻少了點生氣。她的眉間微蹙，勾著頭靠在門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阿福結果瑞雲捧來的茶遞給她：“阿馨，你想什麼呢？”

李馨接過茶，搖了搖頭：“也沒什麼。”

阿福知道她多半是在擔心她的母親和弟弟，可是這種時候如果說什麼吉人自有天相的話，那也實在沒有什麼用處。她只是安靜的坐在她旁邊。

——朱平貴也在城中，不知道他能不能安然躲過這一劫。蠻人……蠻人是不會講什麼仁義良善的，所到之處**擄掠殺人放火——京城經過這場浩劫……只怕是全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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