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前九節寫完後先行貼出,因打字太慢,後半部延宕至今日。閒來即拜讀網友留言與批評,感觸頗深。多人對任我行、向問天為爭取時間將令狐沖置於危地死地的大手筆視為理所當然,併為之擊節讚歎不已,令我恐懼。
換個角度看,此文甚至並非要貶低向問天。只怪自己幼稚,起初我一直把他看作一個簡單的重友情講信義的英雄豪傑,後來憬悟:此人實為深藏不露、腹內大有乾坤之權術大師,也怪自己心理素質太差、政治修養太低,竟然會產生深深的幻滅感,沒有出息!
任我行這樣利用令狐沖我倒也還能理解,誰都知道此人是天生的大政治家,為了獲得權力可以不顧一切,為了保住權柄甚至對自己女兒也要加意防範。我所不能理解接受的是:向問天居然不顧契弟死活,同意任教主的舉措,而且視作當然、毫無愧疚。他也早已被權力所異化,沖決人性、人倫底線,竟至出賣兄弟。
尤其令我吃驚並深感恐懼的是:任、向的英雄行徑頗得現代人認同,中國潛在的權謀大家正不知凡幾。有網友語重心長地諄諄教導我:
“樓主啊,任我行帶令狐出去,然後被東方追殺?任要奪回教主之位,自然要偷偷進行。”
又有網友教示:“政治就是政治,其實畫皮不畫皮的很難說,有時候為了成大事,一些小對小錯,著實難說地緊”。
這位朋友不棄下愚,惠然轉貼雄文一篇教化愚頑,我恭讀再四,確有醍醐灌頂、茅塞頓開之效:“五嶽的統一是至高的大義名分,在此前提下,區區正當性的問題是不值得考慮的。這大概就是左冷禪的想法吧。政治家是不能有道德潔癖的,就五嶽統一的千年大計而言,必要的犧牲是難免的。”金庸在《笑傲。後記》中也說過類似的話:“政治上大多數時期中是壞人當權”。不過相形之下,金庸侷促轅下,格局未免太小,胸中仍未祛除價值判斷(“壞人”)的魔障,並且喪心病狂地借令狐衝之選擇歸隱對這種汙濁政治發洩不滿。此文作者則器局遠大,登高望遠,洋洋一派純以學術論學術的政治(學)家的大師風範,既能深入體會左盟主之偉大思想,又與左盟主兩心相通,遙相呼應: “政治家是不能有道德潔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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