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我躺在自己的小床上,都會想象自己死去的樣子。死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別人打你、罵你,你都無法反擊;你什麼都感覺不到,什麼都無法掌控;你一個人,孤零零地沉浸在無盡的黑暗裡,這太可怕了。
我恐懼死,也恐懼世界末日。
那一陣子還流行穿腳蹬褲,丁香媽媽也給我買了一條,黑色的,緊緊包裹著我的腿,這令我看起來像一隻螞蟻。鎮上很多女人和小孩,無論身材好壞,全部都裹著螞蟻腿,包括孫媽媽在內。孫媽媽穿上腳蹬褲,腿就和大雞腿一樣,上面粗的離譜,腳脖兒卻細的離譜。
我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喜歡穿這種東西,不但不好看,腳心裡踩著一個蹬帶兒,也難受得很,而且,我的蹬帶兒老是調皮地從布鞋裡面滑出來,害得我一走路就要不時蹲下來調整帶子。
那天放學,我一邊喊著劉一哥哥等等我,一邊蹲下來套蹬帶兒。腳邊的地上,放著一毛錢。那一毛錢捲成一個雞蛋卷,躺在馬路的中央,很誘人,也很無辜。我四下看看,並沒有人注意到這個一毛錢的雞蛋卷,於是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彎腰撿起,緊緊握在手心。
厚老師曾經教導我們:就算在馬路邊撿到1分錢,也要交給丨警丨察叔叔。可是十里鎮根本沒有丨警丨察叔叔。最為關鍵的是,距離我10米左右賣糖稀的叔叔實在太可愛了,因了他太可愛,所以我決定買他的糖稀,兩串,我和劉一哥哥一人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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