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再無他話,曾怡磬在房間裡睡得很安穏,我則在沙發上縮了一晚。
日期:2011-01-01 20:26:30
今天準備去公司把假條遞了,明天收拾一下回老家吧,終歸是要回的,一個人回就一個人回吧。
我又小躺了一會才起身到衛生間洗漱,曾怡磬還沒起來,昨晚的確醉的不輕。
我洗漱完後,到陽臺上取下晾乾了的衣服,準備在客廳裡換了去上班,至於曾怡磬就讓她在家睡著吧,估計她現在就是醒了也上不了班。
我正準備換衣服時,曾怡磬捂著額頭開了房間門走了出來,臉色比昨晚好看了很多。
“起來了啊。”我放下衣服笑著問道。
“嗯,昨晚真不好意思,麻煩你了。”曾怡磬不好意思的笑笑。
“沒事。”我笑了下。
曾怡磬打量著客廳,說:“你一個人住的?你不是有女朋友嗎?收拾得還挺乾淨。”
我苦笑了笑,沒有回答。
“現在幾點了?”曾怡磬見我沒有回答,也沒再問下去,轉而問我幾點了。
“七點一刻。”
“哎呀,遭了這麼晚了,我還要上班呢!”曾怡磬慌張的說。
“就你這狀態還能上班?我看你還是請假吧。”我笑道。
曾怡磬搖搖腦袋,說:“那不行,我的報表還沒弄好呢,今天必須得去,不然老總會殺了我的。”
“這麼嚴重?那隨便你吧。”我說:“你到衛生間洗把臉,我回房換件衣服。”
我和曾怡磬出了家門,正碰上君琪和她老媽還有她哥,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準備下樓,君琪和她媽看見我和曾怡磬一起出的房門,君琪呆呆的看著我,沒有說話,眼裡卻滿是幽怨和傷心。
“真的要回去了?”我對君琪問道。
“嗯!”君琪低低的應了聲。
“就這樣聽她們的安排了?”我繼續問。
君琪抬起頭,看了看我什麼也不說,扭頭跟著等得有些不耐煩的老財婆向樓下走去。
我暗歎了一口氣,靠著樓梯扶手點起一隻煙狠狠的吸了口,看著君琪最終還是聽她家裡的,不由得搖頭笑笑替她感到一陣悲哀,連自己要走的路都無法自主,怎麼敢說愛?昨夜她讓我帶她走,其實她自己若是對她家裡心腸狠點,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帶她走,自己不願意,誰也強迫不了。
我和曾怡磬也下樓,遠遠的看見君琪和她媽還有她哥上了一輛計程車,我心裡暗暗的說,但願下次再遇見你時,能看到你幸福吧,儘管我們差不多形同陌路了,但還是希望你過得好點。
曾怡磬看看已經朝火車站方向開去的計程車,又看看我,說:“你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怎麼那個是你的新歡,看她走了你捨不得?”
“不是新歡,是舊愛!”我嘆了口氣說。
“舊愛?原來如此,我說呢,你怎麼好像有些不捨的樣子。”曾怡磬挑了挑細長的眉毛說。
“誰不捨得了?”我翻翻白眼說:“這個事說來話就長了,不提這個。”
“照我看啊,剛才那個女人可不能和在醫院裡,照顧你的那兩個女孩比。”曾怡磬晃晃腦袋說。
“你怎麼知道?”
“女人的直覺啊。”曾怡磬笑了笑,又問道:“哎,在醫院照顧你的那兩個女孩呢?你一個沒把到手?”
“喂,美女你三八夠了沒有?你要不要上班啊。”我鬱悶的說,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
“啊?上班!”曾怡磬大叫一聲就向小區外面跑去,邊跑邊說:“你自己先去吧,我得回家換身衣服!”
我看著一溜小跑的曾怡磬,不由惡意的想:“肉球晃得這麼歷害,可別甩自己腦袋上,把自個砸暈了就難堪了。”
日期:2011-01-01 20:29:36
我看著一溜小跑的曾怡磬,不由惡意的想:“肉球晃得這麼歷害,可別甩自己腦袋上,把自個砸暈了就難堪了。”
我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打了假條,找洪老虎簽字,洪老虎什麼話都沒有就給簽了,還問我一星期時間夠不夠,不夠再多給幾天。洪老虎如此這般的好說話,還多虧了老勝啊,都說朝中有人好做官,看來這職場也是如此,別的不說,自從老勝和洪老虎勾搭成奸後,就再沒給過我臉色看,想請假就請假。
上午我和小張出去跑了跑,運氣不錯,籤回了兩張小單,午飯也是在外面吃的,下午小張蹺了班,說是給他女朋友買個戒指,趁熱把婚求了,過年帶回去見爺孃,讓我回公司幫他盯著點,這種小問題我自然答應。
下午回到公司也沒什麼事,至少我是沒什麼事,別人忙得頭昏我都是清閒的,躲在茶水間抽了幾根菸,找老勝侃了侃大山,就混到傍晚下班時間了。
晚上下班後,我拒絕了老勝說要去喝幾杯給我送行的提議,因為我想再到昨天看到霧兒的地方蹲幾個小時的點,希望能再次碰到霧兒,老勝也不堅持,說,反正個回去把星期就回來了,回來了再喝。
我晚飯也沒有吃,像個傻子一樣在街頭徘徊到深夜,但是霧兒再沒有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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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客朋友,由深圳開往桂林方向的**次列車即將到達終點站桂林站,請旅客們做好下車準備……”列車的廣播裡傳來列車員甜美的聲音將發了近十幾個小時呆的我從亂七亂八的思緒中喚醒。
列車終於緩緩停在了站臺邊,我下了車從車站裡出來,站在火車站的門口,看著這座離別三年的美麗城市怔怔的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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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究是一個人回來了,並沒有像老勝說的那樣,租個什麼臨時女友回家,只是老爹老媽看一個人回來會不會很失望?霧兒的存在他們是知道的,我到時又得如何向他們解釋?更重要的是,我怎麼面對一直希望抱玄孫的曾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