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前是流水,眼中出現的卻是母親方才慈愛的眼神。
這個世界上,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做,太多的美好沒有過,太多的情誼沒有還。
可惜,沒有機會了!此次一去,無論是死是活,一切都將會徹底改變,姚義傑永遠不會再是而今的這個姚義傑。
更諷刺的是,如果不去,姚義傑就會變成一個連自己都不想看見的姚義傑。
“弟兄,跑!”
“姚義傑,你不是一個拿刀的人!”
夏冬與何勇的兩句話交替不斷,迴響在耳邊,如同是兩顆催魂的鈴鐺響個不停,催我上路。
雖然此時的九鎮早就隱入了一片無際的黑暗之中,我猶自無比眷戀回過頭看向身後它的方向,辨認著家所處的大概位置。
默默吸掉手上最後一口煙,中指一彈,菸頭在夜空中畫出了一條簡單卻美麗異常的弧線,落入了橋下滾滾而去的流水之中……
“呵!”
想要為自己最後再壯一次膽氣,也想要吐出腦海中所有的繁雜。雙臂一揮,我吐出了一聲粗重低沉的悶喝。
所有的膽怯、鬱結、思念、眷顧、不捨也隨著這聲低喝湧出體外,消失在濃如墨汁的黑夜裡面。
我知道,再不走,我就再也走不了。
於是,不待新的情緒升起,飛快背轉身,我走向了橋的另一頭——同樣隱身在如墨濃夜的彤陽。
闖波兒的家很好找。
八十年代,中國中南部地區鄉鎮的普通百姓通常都還住在一座座青瓦紅磚的平房之中,二層小樓並不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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