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知道她的心思：

“你希望我是哪一個？”

她不敢說話，盯著他看。

“我是大民。”

她心裡一沉。好像突然發現失落什麼寶貝，再也無法找回。

“失望？”他冷笑。

她軟軟地坐到椅子上。猛然站起身，衝到衣櫃前拉開抽屜，翻出幾件衣服，又匆匆奔進衛生間。

她走出衛生間，像個女戰士。冰冷的聲音像在指責——

“為什麼你穿著他的衣服？”

她盯著他看，發現他耳邊的擦傷。他的手——指甲上有大片汙漬，像是被什麼顏色染過，又氧化變黑。

她嘶啞著嗓子喊叫，聲音出來卻發現近乎耳語：

“立憲他人呢？”

“我怎麼知道？他不是跟你在一起麼？”

她一陣心痛。可還是希望自己別這麼快就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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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意外寧靜。她上班，下班。他在忙碌。

今天，他搬回家一臺電視機，明天，他又搬回來一隻冰箱。他跟她商量：“東芝好不好？我喜歡東芝。”

“Toshiba —Toshiba，新系代滴東機。”他學電視廣告裡的唱法。

濃密的陰影只籠罩在她一個人的心上。

三天後的一個深夜，她起床上廁所，看到一隻錢包掉落在椅子旁邊，是從張大民的衣服裡掉出來的。她悄悄撿起，在衛生間裡翻開。

錢包裡有幾張定期存單，分存好幾家銀行。數字超乎她的想象，最大的一張上寫著170 000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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