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的對著一個正在燃燒的木棍砸了下去,“啊……”男人發出悽慘的叫聲!”
“榮哥!榮哥!”女人聽到慘叫聲,臉上佈滿了淚水。火勢越來越兇猛,快要將整個房子都毀滅,房樑上的木棍被火燒斷,砸在地面上發出鈍重的聲響。
那個女人面色蒼白,伸出手絕望的嘶喊著:“榮哥!走啊!快點走!榮哥!”
男人從地上掙扎爬起來,臉上已經被燒的血肉模糊,他欲往裡面衝,但又像畏懼什麼東西往後退了一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女人的身影被大火吞噬。
“榮哥……”
那個男人最終兩眼無神的看著被大火燒燬的房子,他就那麼直直的站在那裡,背脊挺的直直的。良久,他轉身離開,消失在漫天的大火裡。
在被燒燬的房子裡,走出一個男人,他一頭長髮散落在肩頭,長相妖嬈,嘴角噙笑。一雙風情萬種的桃花眼裡有著含不住的愉悅。
賀軍突然一個激靈往後猛地退了一大步,這個男人不是張赫是誰!
可等賀軍再看過去,眼前又是一片樹木,剛才的場景已經消失不見。空氣有些潮溼,悶熱溫度的圍繞在賀軍身上,賀軍還從剛才的畫面裡沒有回過神來,那場火…… 為什麼能看到這場火災…… 還有張赫……
“榮哥……”那個女人無力的叫喊聲,賀軍似乎能想象得到那個女人有著一張慘白幽怨的臉,臉上有著莫大的悲哀與絕望,她一直叫著那個男人的名字:“榮哥…… 榮哥…… 快跑…… 快跑…… 榮哥…… 快跑……”
賀軍感覺這聲音似乎就飄蕩在這片荒林子裡。賀軍突然有些暈眩,腳下虛浮,胃裡噁心的感覺湧上來,讓他有了強烈嘔吐的感覺。他彎下腰捂住胃部,皺起了眉頭。這種怪異的感覺讓他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腦海裡還在浮現那個男人被燒的血肉模糊的臉,還有一雙隱藏在黑夜的雙眼。那種平靜的表面下,是什麼樣的恨意啊……
賀軍覺得肚子裡的內臟都在抽痛著,他額頭佈滿了汗珠,臉上突然有種撕心裂肺的灼燒感,他支撐不住的跪在地面上,眼前一片模糊。
“榮哥……”
模糊不清的視線裡出現一抹白色的身影,她徐步走來,面容模糊。可聲音賀軍卻聽的極其耳熟,沒錯、就是在那場火災裡的女人!
那個女人走過來,蹲在自己面前,賀軍閉上了眼睛再去睜開,無奈眼睛就像覆蓋了一層薄霧,女人的臉看不清楚。賀軍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這個女人的眼前,她眼裡有著滿足的笑意,一雙手輕輕的撫摸在自己臉上,那種熾烈的溫度停留在臉上,女人含笑的眼裡突然流出淚來,她聲音有些顫抖:“榮哥…… 你終究還是回來了…… 傻瓜…… 怎麼這麼不聽話呢…… 為什麼不聽雙兒的話,明明… 明明阻止了……明明叫你不要回來…… 不要回來啊…… 傻瓜……”
莫大的悲哀突然籠罩住賀軍,這種莫名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眼淚,奪眶而出。賀軍喉嚨裡像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發不出聲音,卻更加疼痛。
“榮哥…… 榮哥…… 榮哥…… 為什麼要這般傻,不值得…… 我不值得…… 榮哥…… 快點走吧,榮哥,不要再回來了…… 不要再回來了……”女人的手指覆蓋上賀軍的眼睛,賀軍眼前一片黑暗,眼皮上是熾烈的溫度,耳邊還響著女人聲音:“傻瓜…… 為什麼還要回來…… 榮哥,你有這份心意雙兒便是知足了。不要再犯傻了…… 榮哥……”
身子被一個瘦小的懷抱給擁住,賀軍的眼淚堵在那隻手的指縫裡,那個女人如對待孩子一般抱住自己,輕輕的撫摸著自己有著灼燒的疼痛的地方,她語氣輕柔:“榮哥…… 不要再做傻事了…… 雙兒真的知足了…… 知足了……”
“何苦這般呢?你若是真愛我,為何還要讓我心疼呢…… 榮哥…… 不要再這樣了…… 夠了,你做的已經夠了…… 雙兒什麼都不求…… 你要好好活著…… 答應雙兒…… 不要再做傻事了…… 放了吧… 放了他們可好?他們是無辜的呀…… 榮哥…… 他們是無辜的呀……”
擁住賀軍的身子漸漸消失變成透明,賀軍聞到一股燒焦的氣味,女人最後一聲嘆息飄在耳邊遲遲不肯散去,“榮哥…… 他們是無辜的呀……”
賀軍全身劇烈的抽搐著,一種強烈的情緒衝刺在心裡每個角落,他蜷縮在地上,掙扎著,扭曲著,最後喉嚨裡爆發出嘶吼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像個孩子一樣大哭了起來。
這是夢吧,是吧。這是夢,是個夢對不對?
賀軍跪在荒林子裡,看著四周,他一身狼狽,手撐在地上。伸出手狠狠的甩了自己兩耳光,眼前場景依舊。賀軍臉色漸漸有些發白……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啊……
不要潛水啊……
25
25、我知道榮哥 ...
賀軍跌跌撞撞的沿著來時的路跑回去,他樣子極其狼狽,頭上還粘著草。可他顧不了那麼多了,剛才的那一幕太詭異了,賀軍有些吃不消。
跑到那個老屋門後的時候賀軍鬆了一口氣,身子像被抽乾了力氣似的靠在井邊,他伸手去摸臉,剛才那種灼燒的疼痛已經消失了,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任何不適感了。賀軍喘著粗氣將手搭在膝蓋上,另一隻手無力的抓著頭髮。發生什麼了?到底是怎麼了?賀軍覺得自己腦袋快要爆炸了,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那個女人!那個男人!對了…… 還有張赫!
賀軍瞳孔瞬間縮小,有些震驚的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張赫,賀軍內心有一種莫名的恐懼,他猛地往後退,後背撞在堅硬的石頭上。
張赫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嘴角上揚,眼裡含笑。這樣的張赫與賀軍在那個幻境裡的見到的男人重疊起來。賀軍心都踢到嗓子眼兒了,腳在地面上摩擦著往後蹭,試圖要離開。
可張赫慢慢的走過來,他蹲□子,緩慢的伸出手捏住賀軍的下巴,語氣輕柔地問道:“你這是,去哪兒了呢…… 嗯?”
賀軍喉嚨裡發不出聲音,身子有些顫抖。他不知道這種恐懼從何而來,可他控制不住這種感覺,又恨又怕,讓他渾身都顫抖起來。
“我在問你話呢,說啊。”張赫笑意更深,面相妖嬈迷人,那種溫柔到骨子裡的嗜血的鬼魅。賀軍瞪大了眼睛,雙手握成拳,驚恐的看著張赫。
賀軍知道,有一種人,他們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