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村子裡兜著圈子,賀軍發現他對這個村子並不熟悉。停在一邊將玻璃窗搖下來,問站在一邊的村民:“你好,請問這村子裡出去的路是怎麼走的?”
那個婦人好奇的打量了他一會兒然後叫道:“你不就是搬進那個鬼地方的人嘛!”
賀軍沒說話,這還是真鬼地方!
那名婦人見他沒說話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我告訴你啊,那地方可住不得啊!鬧鬼啊!”
“鬧什麼鬼?”賀軍問道。
“你不知道啊!?就是你住的地方,旁邊的槐樹成精了!不久前村子裡死了好幾個人了!我看你是從外地來的,先提醒你一聲!免得將來出事兒啊!”
槐樹成精?賀軍想起兩次出現的那些樹枝,心下已經知道它是什麼東西了。道了謝,向婦人問清了路,便出發在出村子裡的路上。
這開了一個多小時呢,還沒繞出這個林子裡。
賀軍想,他肯定是迷路了。正不巧又下起了大雨,雨打在車窗上,黃土路上已經積了好些泥水。
兩排陰鬱的樹木直直的挺立著,道路上除了自個兒這輛車便空無一人。天色有些暗沉了,雨勢有著一直下下去的趨勢。
“操!真他媽晦氣!”
賀軍將車停在一邊,開啟車內的燈,從後座上翻出一瓶水和一些吃的。他被那孫子給折騰了一天,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賀軍狼狽的靠在座椅上,屁股還是疼痛著。這會子竟然有些犯困,他調換了下姿勢,將腿擱在方向盤上,仰頭“咕嚕咕嚕”的喝下半瓶水就靠在椅背上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竟然三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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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道士姚銀子 ...
“
畜生!往哪裡逃!”
“呵,還想逃麼?今天就將你這孽畜繩之於法!”
賀軍被暈乎乎的醒過來,天黑沉沉的,開啟車燈往前一看。隱約只見一黃色的影子正拎著什麼東西罵道。
賀軍惱了,他媽的連個好覺都睡不了。
將車子開過去了一點,看見一個男人竟然拎著一隻狐狸站在樹邊。賀軍將車窗搖了下來,將頭探出去:“這深更半夜的你他媽有病呢?在這叫喚啥呢!?”
那男子回過頭,一手拎著一隻白色小狐狸,一手持著桃木劍。一臉正氣之色走過來,嚴肅地看著賀軍,“貧道救了你一命。”
“救我一命?”賀軍笑了,這人穿的怪異,說話怪異,舉止怪異。基本給總結了一下,這人大概就是一神經病。不然這深更半夜的你見過人拿著一把木劍在這荒林子裡轉悠的麼?
賀軍這會子也不願再折騰了,將車掉個頭就打算走。
誰知那黃袍男子拎著狐狸來到他車前,擋到他車前。
賀軍怒了,將車窗再度搖下來,罵道:“給老子滾開!信不信老子從你身上碾過去!”
那人沉默。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狐狸,然後慢步走來,來到賀軍車邊,開啟車門,坐了進來。“夜色已深,貧道想借用施主車子一用,天色一亮貧道自會離開。”這人舉止呆板,一臉嚴肅。將那隻哼哼唧唧的小狐狸往腿上一放,正襟坐在副駕駛上。
賀軍有那麼一瞬間反應不過來,你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麼?你見沒見過?反正老子是沒見過!
“老子不管你是誰,老子就給你30秒,滾下去!”
“施主印堂發黑,烏雲籠罩。給不乾淨的東西給纏上了。”
“纏你孃的!給老子下車!”
“那東西極為厲害,你轉不出這個林子乃是被那孽畜給施了法。”
“老子再說一遍……”
“不出多時,它定會找上你。”
“……那、老子憑什麼信你!”賀軍聽到這裡心裡也有些忐忑,這人說的倒是沒錯,沒準兒是遇上高人了。
那道士拎起了狐狸,從布袋裡掏出一張符紙,貼在那狐狸額頭上,狐狸扭了幾下,竟然化為一個相貌極美的少女。
賀軍一個不備往後倒去!呵!這是變魔術呢?!
“你這個卑鄙的臭道士!快放開老孃!老孃要殺了你!你這個不要臉的臭道士!”
那少女張開嘴就往道士身上撲,道士淡然坐定,將一張符紙貼在少女身上。然後面無表情的看向賀軍:“姚銀子。”
“你他媽找我要什麼銀子!”
賀軍緩過神來,見這道士一張嘴就是銀子,頓時臉色陰沉。這不是那些騙吃騙喝的神棍麼。
道士臉色也黑了下來,正色道:“名字。”
“操!把話說明了成不,別給老子整出文縐縐的樣兒。”賀軍看向這姚銀子腿上的少女,不確定的問了一聲:“這……這是妖怪?”
“呸!你全家都是妖怪!老孃是仙!是大仙!”那名少女一聽賀軍這話當場就暴怒,奈何被道士給制止住,動彈不得。
姚銀子道:“百年妖孽,橫行人間多時。今日要將她收服。”
這是哪跟哪兒?賀軍皺了皺眉頭,當道士的都是這副模樣兒?
“車子往後倒退一百米,會出現兩個轉彎處,往左邊有都花的地方開,便能讓你出了這個林子。”
姚銀子淡淡的說道。便合上眼睛不再說話。
賀軍將信將疑的將車子倒退了,按道士說的那樣,一百米後,竟然真有倆轉彎處。賀軍當下面露喜色,從左邊有朵紅花兒的那條道兒開去。
“嘿,還真奇了。老子開的時候可沒見有這兩條路啊。看不出來你還有點兒本事兒啊。”賀軍手搭在方向盤上,轉頭去看那道士。
那道士跟睡熟了一樣兒,沒有吭聲。道士那隻狐狸眨巴眨巴著眼睛,直直的看著賀軍。賀軍一看,喲嗬,這姑娘長的還真俊俏。心道,狐狸就是狐狸,模樣兒倒都是上等的。
“我好看嗎?”小姑娘一改開始的粗暴,那眼睛眨的,那聲音給柔的。
“好看。”賀軍如實點頭。
“那…… 你給我解開這道符吧,人家會好好報答你的……”這狐狸臉蛋兒嬌豔,配上這嬌羞的模樣,怕是哪個男人看了都能心軟。
賀軍不例外,當下那個心啊,給柔的啊,你一捏就能捏出那個什麼春水來。賀軍露出笑容看著她,“給老子以身相許嗎?”
“嗯……”小狐狸低垂著眼簾子,聲音柔柔弱弱地。
賀軍一笑:“……老子還不稀罕,什麼樣兒的女人老子沒玩兒過,就你這一狐狸精,還想勾引老子?嫩了。”
“……”
賀軍露出衣服老流氓的笑容,伸手捏了捏這隻小狐狸臉蛋兒,“還真挺嫩。”
小狐狸暴起,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瞪的跟個燈籠似的:“老孃要殺了你!殺了你這個變態!王八蛋!你等老孃一放了出去老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