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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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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先自此開始了蝸居的生活,他在野山裡草創蛋形草廬一所,獨臥其中。

焦先自此也開始了與這個世界的決絕,他絕口不提愛你,也絕口不提恨你,更幾乎不與人語。他每晚只與星辰交談。

他以草為食,以泉水為飲,身無寸縷,滿身泥土汙垢。

地方官員有一次意外看見了他,認為是個逃跑的罪犯,想叫人划船去對岸抓捕。

侯武陽急忙跑到縣政府說:這個人是個瘋子啊,我們經常看見他吃屎喝尿,豈能是逃跑的罪犯。

於是政府按照魏國的規定,每日給這個痴呆者五升米。(古代的五升,很少一點點)

後來當地發生了嚴重的瘟疫,鄉民大批死亡,人人掩鼻而過,政府就叫焦先掩埋那些屍體。

只要他一下山,小孩子們就跟在後面扔土塊,吐口水。

焦先連路都不走人路,只順著鳥獸的足跡而行,遠遠看見婦女,就鑽進樹林裡臥倒,等那女子走遠了才肯出來,見到生人也是如此。人們好奇地問他:男女有別,闢之可以理解,為何闢生人?

焦先回答:我是個草廬之野人,與狐兔同群,豈敢與人為伍。

他飢餓的時候就下山給鄉民們幹活,鄉民們給他衣服和米糧,他均不接受,只飽食一頓而去。實在餓得不能自持,就到田野裡撿拾幾個麥穗充飢,卻從來都是挑小的撿。有時候更是數日不食,獨臥靜思。

冬天他就在廬外生一堆火,一個人坐在火堆旁喃喃自語。河東太守杜恕覺得他實在可憐,給他送去了禦寒的衣服,但焦先只是漠視以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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