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4-6 15:58:00
師父的推斷是對的,經警方鑑定,毛衣上那塊印痕,的確是血跡,而且是馬青的。在距馬六家麥田不遠處,一條廢棄乾涸的水溝裡,丨警丨察找到一件黑色外套,上面全是血。應是兇手殺人後,拋在裡面的,至於那件毛衣,估計是被野狗銜了出來,叼進了馬六家田裡。馬六誤以為揀到了寶貝,卻萬萬想不到是殺人犯丟棄的。事實證實,馬青非馬六所殺。那麼兇手是誰,他的作案動機是什麼…馬六家麥田有人為踐踏的痕跡,但不是案發現場,那麼案發第一現場又在哪裡呢?…一切,雖都是迷。但喪盡天良之人,必將受到制裁。縱然一時逍遙,也將寢食難安。善惡到頭終有報,行善者,當福澤後世,一生平安。為惡者,必惶惶終日,死後亦無顏面對先祖列宗…破案之類,是丨警丨察的事,師父只是一界鄉民,不歸他管。他的職責,是幫馬青主持喪禮,入土為安。馬青遺體在家中停放二日,即便下葬。其間,再無奇異事件發生。下葬那天,恰逢清明,細雨如絲,天色蒼茫。似乎連天,也在為逝去的亡魂默哀。亂葬崗上,一片蕭條。鎮民提著供品,夾著草紙,帶上紙錢,前去祭奠先人。一時間,殘灰飄舞,紙幣飛揚,哭聲隨處可聞。人們揮動鐵鍁,細心的,一點點往墳頭添土,一臉虔誠,面色悲涼。師父向大家解釋墳頭黃紙,只說幫馬青請屍時,順便壓的。至於那晚發生的事,他已囑咐眾人守口如瓶,不得外傳。抬棺入土時,馬氏哭的死去活來,她對馬青那份深情,打動了在場所有人。一向堅強的師父,也偷偷轉身,抹去幾滴眼淚。知師莫若徒,我知道,觸景生情,師父想到了阿金。曾幾何時,阿金對他的情,比這更深。師父對她,也是這般,多年來,為了她一直不娶。然而這麼多年過去,阿金卻沒有一點音訊,估計早已不在人世了…我站在一旁,看著師父孤涼的側影,心中難過。雖不知情是何物,但見到師父晚上輾轉難眠,夢中囈語時,我知道,阿金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心裡默默的呼喚…金姨,你在哪?你知道,師父有多想你嗎?年僅二十九歲的他,滄桑的像個老頭子,眼角佈滿魚尾紋。曾經有一次,師父醉了,躺在床上,哭了半夜,他一直在呼喚你的名字。難以想象,一向堅強,沉穩的他,竟然嚎啕得像個孩子。難以想象,他一個人,這麼多年,終日面對冷鍋殘灶,清冷的家,是怎麼過來的…金姨,如今的他,已不再孤寂,我會像兒子一樣,侍奉贍養他,一直到老。每當師父酒醉時,我會照顧他,但我卻無法撫慰他孤獨的心,因為,我只是個孩子…金姨,如果你地下有知,請你在某一天,某個夜晚,顯顯靈,見見師父吧…淚水,迷糊了我雙眼。雨水,打在臉上,與淚水混合。亂葬崗上,風,吹動墳頭荒草,嗚嗚咽咽。似乎是那些亡魂,正淺淺悲鳴。讓我們,向那些逝去的先人,向那些孤獨的亡魂,致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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