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結一下吧:死,絕不意味著什麼、什麼都沒有了。而一切“有”都是被觀察的,一切“無”都是觀察所不及的。所以“有”也好,“無”也好,都離不開觀察者。那麼,誰是最終的觀察者呢?“我”!而“你”和“他”,“我們”、“你們”和“他們”,都不免是被觀察者。
最後一個問題:設若真有來世,我怎麼能認出此一世的我即是彼一世的我呢?首先,無論哪一世的你,不自稱“我”又自稱什麼?其次,柏拉圖說“學習即回憶”,被回憶者是誰?第三,一生止於吃喝屙撒睡的人太多太多,想必來世也就難於分辨,而一個獨特的心魂自然就便於被回憶。(以上四小節均引自史鐵生作品《論死的不可能性》)
在我想,求“往生”是不是有點兒多餘?今生、來世其實是一樣的,吃喝屙撒睡的固然一樣,特立獨行的也是一樣,不知不覺的固然一樣,大徹大悟的就更應該能看出些一樣來。什麼呢?生即是苦,苦即是生。如此又求的什麼來世!今天就是昨天的明天,明天就是前(昨)天的後天……生還是苦,苦還是生,又何必在意此一生還是彼一生呢?我只相信,明天的意義,惟在進一步完美行動的可能。不過這已經有了保證:佛的目光在無始無終之間---史鐵生要死就讓他死吧,“我”才是那目光的無限仰望者與承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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