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幅德性了。”一旁李祚軒的兩位雙胞胎兄長飛來白眼。
李父威嚴地咳嗽一聲:“祚軒啊,什麼時候叫你媽來看看你吧。”
李祚軒聳肩:“她才沒空呢,而且我也很忙。”
“臭小子一天到晚忙什麼?都三十歲了,還整天閒在家寫寫畫畫。”
“哪裡閒了?很費腦子的,”李祚軒翻白眼:“而且我還得給澤林做飯,晚上還要照顧他……”
越澤林用手肘頂了他一下,示意適可而止,李祚軒立即乖乖閉嘴,挖了一勺笑眯眯地伸到自家男人嘴邊:“吃一口吧,味道挺好。”
越澤林拗不過他,只好張口吃了下去,李祚軒問味道如何,便輕輕點頭。
李父和兩個兄長被這恩愛場面衝擊得十分尷尬,尤其是李祚軒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幾乎想讓人一腳飛踹。
“一會兒你們打算去哪?”李父又打斷。
“爬香山,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李祚軒看都沒看父兄,繼續給越澤林喂蛋糕。
“臭小子,真是沒藥救了。”李父嘆氣。
香山開了桃花,正逢昨日春雨,空氣微溼而清新。兩人從山底走到山腰,一路閒聊攝像,幾乎把整座山的春光都收入相機。
“你怎麼老拍桃花啊?”越澤林翻著照片嘟囔:“滿屏都粉紅粉紅的。”
“本來就是來看花的嘛,”李祚軒湊過來笑嘻嘻道:“寶貝你就老拍那小鳥,是不是喜歡鳥啊?”
“以前家裡養過。”越澤林回答:“誒,我想去洗手間了。”
正逢工作日遊人不多,一路上也只有零零星星的幾個人。
公廁外站著位個子嬌小的漂亮女人,提著大包小包,看起來是等人久了不耐煩,朝裡面嬌滴滴地喊道:“老公~不是說很快就出來的嘛?人家拎得好重哦~”
李祚軒見此幫越澤林取下相機,笑道:“快去吧老婆。”
越澤林瞪了他一眼:“叫誰呢。”
他剛走近洗手間,就看見一個男人正背對著他打電話:
“沒事的……我一會兒就回去行嗎?你再等會兒……我的天,乖,你別哭啊……”
那聲音如此耳熟,熟悉得讓越澤林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心臟頓時跳到了嗓子眼。
對方察覺到有人進來便回頭,看到越澤林後一愣,隨後外面那道女人的聲音更大了:
“章弘!說好的一分鐘以內呢?我手臂酸死了!”
氣氛凝固了,下一秒李祚軒就衝了進來,緊張地擋在越澤林面前,怒視著拿著手機的章弘。
而章弘倒沒太緊張,只是朝他們笑笑,然後結束通話手機要離開。
“站住。”
越澤林面色僵硬冷峻,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這個高大的男人:“你為什麼,還能在這裡?”
三年前他配合警方調查時就已經把章弘的事全部招供了,按理來說就算他沒有被捉到,也不可能有膽留在北京,而且還頂著本名,似乎還結了婚。
章弘把手機收到口袋裡,嘆了一口氣:“越總,如果真的想逃,一定是能逃得過的。”
“章弘,”李祚軒冷冷地開口:“你想蹲監獄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讓你進去。”
章弘無聲地笑了,大衣兜一轉,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冒了出來:“李公子,過生日還是不要說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話比較好。”
“隨身都帶這種東西,果然有不少人都在找你算賬。”越澤林冷笑,用力拉扯著李祚軒示意他不要惹眼前的人,“我關心的問題只有一個,那照片和影片呢?”
章弘挑眉,似乎驚訝過了那麼久越澤林還惦記,痞痞地笑起來:“我要想發早就發出來了,可惜去年電腦和相機被人弄壞了,存檔全沒了,現在就算想發,也發不了啦。”
他說話向來亦真亦假,誰又知道到底是真的,還是又在迂迴。
李祚軒剛想說話,越澤林就用力揪緊他的手腕,只見後者繃著臉,眼底抑制著怒氣,示意他不多說話,似乎生怕那槍下一秒就走火。
章弘見此把大衣兜翻回來,笑道:“越總,多謝以前的關照,我這個人還是很重情義的,以後不會找你麻煩,希望你也是。”
說完慢悠悠地走出去,換上一副輕鬆、愉快的語氣,去安撫早已不耐煩的女人。
055.
李祚軒揉著被抓紅的手腕,可憐兮兮地看著越澤林:“寶貝你那麼用力幹嘛?我又沒有要和那人渣硬碰硬……”
“那你往前擠什麼?”對方剜了他一眼,聲音大得整輛車都在震動:“沒看見他的槍嗎?!”
“噓小聲點,”李祚軒抱住男人,撫摸著頭哄道:“幹嘛那麼激動,就算有他也不敢輕易開啊。”
越澤林靠在他肩上,似乎意識到剛才的確太激動,頓時沉默下來。
“澤林,”見他不應,李祚軒又道:“寶貝~老婆?”
“……幹嘛。”
李祚軒親了他脖子一下:“你剛是在保護我嗎?”
“……別招惹那瘋子了,這樣會沒完沒了的。”
“我知道,讓他自個兒作孽去吧,”李祚軒笑嘻嘻:“別破壞我們的幸福生活。”
越澤林白了他一眼,李祚軒便拉拉對方的手,示意男人坐自己腿上,後者不情不願,但拗不過他肉麻的眼神索性一屁股坐了過來。
李祚軒嗷的一聲:“澤林你別隻坐這一邊腿啊,這樣很重的。”
越澤林怒視他:“嫌重還要我坐這幹嘛。”
李祚軒趕緊摟過他的腰,讓越澤林均勻地坐在兩腿上,笑眯眯地哄道:“因為我想抱你啊。”
“噁心兮兮的,”越澤林翻白眼,看了一眼表:“不早了,該回去了吧,你還有什麼節目?”
今天上午公司全員在人事部的組織下給親愛的李大設計師獻上了一份大禮,把整座樓都植滿了玫瑰花,搞得他一進公司還以為誰在辦婚禮。效果是挺驚豔的,只是後來招了一群蜜蜂,員工不得不叫苦連天地趕緊把花都撤了。中午李父則把兩人叫到家裡吃了一頓,下午就一直呆在香山,這個生日過得還算充實。
“我的節目是沒了,澤林你有嗎?”李祚軒眼珠子骨碌碌地轉,眼裡有期待。
雖然之前他跟越澤林說過不送禮物也罷,但心裡還是希望對方能表示點什麼。
但越澤林只是聳聳肩,說:“沒有。”
“那就回去吧。”李祚軒笑著親了親男人:“晚上想在哪裡吃?”
越澤林思索了一會兒,答道:“先回家吧,我累了。”
到家時天色已暗,兩人一進屋就雙雙坐在沙發上,也許是一天都在折騰,又爬了一下午的山,現在真累了。
“李祚軒,你先洗。”越澤林用胳膊肘捅了捅他。
“不餓麼,要不要做給你吃?”
“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