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圍牆倒塌的一個缺口處，本以為不會再看到矮女人，沒想到一走過去就看到她站在缺口外面了。我剛想打招呼，問矮女人從哪裡找到的五顆葡萄，可猛然發現她不是一個人。我雖然沒帶手電，但月光浩蕩，就算在森林裡都能看得見路。我注意到矮女人牽了一隻龐然大物，再仔細一看，那就是王青蓉曾經牽過的狼狗——阿花。

當然，狼狗不像人，我有時都覺得它們長得都一樣。一時間，我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阿花，又或者是另一隻狼狗。矮女人又不是野山莊園的人，阿花沒理由不叫，還那麼聽人使喚。可能小時候經常打架，我看見矮女人站在圍牆後面也沒覺得害怕，反倒跨出去問她到底是誰。

矮女人找了一塊石頭坐下去，摸著狼狗對我說：“他們看到那五顆葡萄有什麼反應啊？”

“反應可大了，你在哪找到的？”我追問。

矮女人冷笑道：“你先別管這個，我先問你，你想不想繼續留在這裡？”

我想也不想，脫口而出：“當然不想了，又不是什麼好工作，還不如到城裡洗碗。不過話說回來，窮人想打工，富人想創業，而且我媽也在家裡望著，先學幾年，然後再走吧。”

矮女人一邊摸著狼狗，一邊對我說：“你如果真想留下來，那麼要仔細聽我把話說完，否則還沒待夠一週就滾蛋了。”

我雖然覺得很荒唐，但矮女人不像開玩笑，也不像瘋子，聽她把話說完不會吃虧。矮女人幽幽地告訴我，野山莊園已經有三年沒新人進來了，半年前來的楊克算是一個特例，其他人不到一週就主動走了。曾和楊克住在一起的人叫王超，他也待了四個月，後來跟人反應楊克經常半夜跑出去，沒多久王超就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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