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聲後招呼剛剛給陸少英開門的女人將之前就準備好的資料交出來。
“這是校長叫我整理的受害學生在學校的記錄還有一些人際關係。”那一臉刻薄的女人扶著眼鏡說,“陸警官,我覺得你們與其在這裡糾結在我們學生的人際關係上,倒不如跟努力的去追查那個兇手。那個兇手分明就是無差別的攻擊我們學校的學生!你這樣沒有效率的……”
“王女士,我想我們警方如何辦案還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陸少英皺著眉頭打斷了對方的喋喋不休,並順手將檔案交給了自己身後另一個人,“我們警方都沒有下結論,你倒是迫不及待的定義是無差別襲擊,你這樣的言論真的讓我有點感興趣呢?你這麼說的原因是什麼?”
被陸少英王女士的正是這所大學的教務主任,平日裡在學生中就以嚴厲而出名,在工作上的一絲不苟不僅讓同事們敬佩也讓他們覺得有些可怕。
“那當然有我的理由,”她在聽到陸少英的反問後她不禁沒有退縮,反而更加有自信,“遇害的三個學生不是同年級,也不是同系院,更不是同班。除此之外就連在學校的風評也各不相同。”
“之前那兩個學生雖然是出了名的惹事精,但這次這個學生……”教務主任頓了下有些遺憾的看著坐在客座沙發上那一對中年夫婦,“雖然她才大一,入學時間不久,但她可是我們學校品學兼優的好學生!這三個人之間根本沒有任何共同點。”
陸少英嗤笑一聲,其中的不屑一覽無遺。但礙於在場還有兩位受害人的家屬,他也並不打算多說。
只不過陸少英這一趟想要知道的可不光是這麼點微不足道的東西,他想要了解的是自己剛剛從其他幾位同事那裡聽說的另一件案子。
“其實我今天來這裡不光是為了受害人的資料。”陸少英越過教務主任走到校長的辦公桌前,“我聽說在這個學期初的時候,你們學校有個女生自殺了。雖然在這之前我的同事肯定有問過相同的問題,但我還是想要親自了解一下這件事情。”
第62章 5-6
*06
受害者並非一成不變,如果加害者沒有受到得到應有的懲罰,在非正確的引導與環境下,受害者會將自己曾受到的傷害和痛苦成倍施加於更弱於自己的個體上,成為新的加害者。
這種傷害會永不休止的傳遞下去,然後變成一個惡性迴圈。
這個道理適用於任何犯罪行為中,但在欺凌性質的犯罪中更為常見。
欺凌,字面意義上是指欺壓,欺辱,欺負,□□,並帶有一定羞辱的行為。
這種行為常見於具有一定階級性質的群體,但欺凌對的加害者歲常見於團體中的突出者與高位者,但卻並不侷限於他們。而欺凌的物件卻普遍屬於團體中的弱勢者。
弱勢者的定義不單指地位上的弱勢,也有從資歷,年齡,能力等各個方面來定位的“弱勢”。
職場欺凌,校園欺凌都是較為常見的真實寫照,而根據時代的變遷與發展,更是出現了新的欺凌場所——網路。
這也是其中相對較為複雜的一個現象,因為網路欺凌在一定程度上也會成為其他環境欺凌的工具,這也跟當今資訊化社會的茁壯發展撇不開關係。
一旦這種網路欺凌被利用在校園欺凌的手段上,那引來的將會是更多更嚴重的禍患,這便意味著這對受害者會造成更深的傷害。
當有人蓄意操縱或者是將某些資訊放置於網上引來更多的關注時,知道真相的惡意者會推波助瀾,而不知真相的無知者也會在這些所謂“真相”的言論引導下做出在無知的傷害。
說道這,無知則成為了一個用來逃避的好詞。
當他們仗著“不知者不罪”這個被很多人認可的理論逃避責任的時候,那便是為他們下一次即將犯下的罪行所埋下的火種。
“我不知道這樣做會犯罪啊”、“我不知道開個玩笑他就會死了啊”、“我不知道他原來是受害者啊”……
種種諸如此類的言論,當這些言論被完美的利用起來的時候——
那殺人,就是一件動動手指,也不必遭受懲罰的玩笑事了吧。
沒有大概,沒有也許,沒有疑問。
因為這樣一件實事就這麼□□裸的擺在陸少英的面前。
眼前螢幕上那些自居中透露出的濃濃惡意讓他厭惡,那照片上被羞辱的女孩讓人感到憐惜和憤怒。照片旁還有一段影片,陸少英不用開啟都猜想得到影片內容裡會有些怎樣不堪的鏡頭。
所謂“學習壓力過大而自殺”的言論在陸少英看到局內網路部門提供的資料後不攻而破。
與此同時,取證科的人也給了陸少英一份他們從三名受害者遺物中得到的資料。
三人手機的儲存卡里都有一個隱藏資料夾,資料夾中都有一組相似度極高的照片。儘管三人手機中照片的角度各不相同,但不難看出照片裡那個被欺負的女孩都是同一個人。
共同點找到了,那無論是兇手還是兇手的目標也都更好鎖定了。
陸少英丟開手中的滑鼠靠在轉椅背上抽著手中的煙,心裡卻沒有找到線索的輕鬆感。
直到手中的煙燃到底幾乎燒到手指的時候陸少英才將菸頭丟到桌上的菸灰缸裡碾滅,重新開始對比起那幾組照片,希望可以從裡面在多發現點什麼線索。
如果要用一個詞語形容學校裡現在的氣氛的話,那大概就是“緊張”了吧。
因為接連出現同校生被殺害的事情,學校方面在加強了學生的安全教育之外,其實給學生帶來的更多則是一種不安全感。
但每個人卻又都覺得“下一個肯定不會是自己”,而這上萬名學生中卻又有那麼幾個知道“下一個大概就是自己”。
馮悅就是其中之一,常年浪跡於酒吧夜店的她今天依舊沒有回到學校。雖然自己父母掏了大價錢讓她進了這所有名的大學,但她真的不是那種可以老老實實的呆在課堂裡的人。
更何況現在這種時候,在學校裡總是被同學還有老師斜眼相待的她就算是冒著所謂危險也不樂意在哪住處處都被孤立的環境帶著。
說她心虛也好恐慌也罷,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自己當然比別人清楚,然而他們卻又不敢直截了當的說出來。
畢竟自己手裡也有相當於有這一條人命,貿然去向別人求助那自己的生活絕對會被毀了的!
當初他們約定好各自都留著一份證據不就是為了牽制別人並保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