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出去的水”這句話。這個想法著實讓陸少英狠狠打了個顫。
白言看著楚藍一副處處戒備小心翼翼的模樣,耐心的找著各種話題試圖讓他稍微放鬆一點。
但畢竟是楚藍住院之後第一次走出醫院,即便身邊有著白言和陸少英,他還是會覺得不安。
大概是因為緊張,楚藍抱著小黑狗的手都緊了不少。這讓原先還安逸的窩在楚藍懷裡的小黑狗開始因為不舒服而微微掙扎,還不時地發出嗚嗚的叫聲。
“楚藍,你放鬆一點,這小東西都不舒服了。這樣下去還沒帶它打完疫苗,你就先把它勒死了。”白言說著伸出手打算接過小黑狗,“要不我幫你先抱一會?”
楚藍聽到白言的話後猛地鬆下來手上的力道,他低頭看著懷裡嗚嗚的叫著的小黑狗,眼神中流露出幾分自責。他乖乖將小黑狗遞給了白言,然後用空出來的手緊緊抓住了白言的衣角。
就這樣,白言抱著小黑狗,楚藍抓住白言的衣角寸步不離。陸少英則一副保鏢的模樣跟在兩人身後,三人就這麼一副奇怪的陣勢上了三樓。
打針的過程很快,白言和楚藍在獸醫的領導下帶著小黑狗稱了體重,做了個簡單的檢查後就將小黑狗放在手術檯上固定好,然後就是一針。
小黑狗疼的渾身抽搐了一下,嘴裡的哀叫都變了調,聽上去愣像是一聲稚嫩的狼嚎。
這讓剛收回針筒的獸醫一下來個興趣,趁著小黑狗還被固定在手術檯上的空檔又是摸摸看看的折騰了一番。
直到收手的時候,獸醫臉上露出了滿是興味的表情。他對著一邊旁觀小黑狗打針的三人說:“你們這小崽子花了不少錢吧?狼青品系的黑背,雖然看上去血統不太純,沒長開還看不出是和什麼種混的,但品相不錯。”
陸少英原本還心不在焉的樣子,在聽到這獸醫說了句“黑背”的時候眼神一變。要知道他們警用犬裡比較厲害那幾條都是黑背,訓好了聽話又乖巧,看著還威風。他一直琢磨著等有機會弄一條回來養,沒想到楚藍和白言倒好,隨手撿了條流浪狗還撿了個寶。
白言倒也是沒想到這小黑狗還有點小來頭,不過他倒是覺得無所謂,就算是條土狗只要楚藍喜歡就好。
等著小黑狗情緒緩和下來,獸醫解開了他身上束縛的用具,卻沒想到打完針之後一直懨懨的小黑狗在束縛解開的瞬間猛地抬頭就是一口。
這可把幾人都嚇了一跳,不過好在醫生帶了防止撕咬的手套,小黑狗那點小牙齒還穿不透。獸醫又是後怕又是好笑的扳著小黑狗的牙口,將它從自己的手臂上拉了下來。
“這小東西該不會是和狼混的吧?這狠勁哪是狗?”開了句玩笑,獸醫將小黑狗丟回白言跟楚藍懷裡吩咐了幾句打過疫苗後要注意的事項,然後準備去看望下一個“病患”了。
楚藍連忙將小黑狗抱回懷裡,手忙腳亂的安撫著還在炸毛的小黑狗,有些不知所措看向白言跟陸少英,生怕他們會因為這小黑狗的兇勁就不讓他繼續留下它了。
陸少英看見楚藍水汪汪的黑眼睛就心軟了,先前還有點一點顧慮一下就煙消雲散。
他大掌一伸卻動作輕柔的揉了揉楚藍的腦袋後說:“沒事,你想養就養,以後教好了就成。你要是教不會,我回頭找隊裡的朋友幫你訓。”
“你陸哥說的沒錯,而且他不同意也沒關係,不是還有我麼?我同意就行。”白言說著伸手去逗了逗因為打針而有些蔫了的小黑狗。
楚藍聽了白言的話之後點點頭,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光從他的眼睛裡就能看出他其實是開心的。
“好了,檢查做了針也打了,我們去二樓選點給他用的東西。”說著白言打量了一遍這小黑狗,“按照他的品種來看估計也長得快,準備的東西可能要多點。”
然後三人就順著來時的路回到了二樓,一路上陸少英找著各種有趣的話題和楚藍搭話,白言則和上來的時候一樣在一旁護著,謹防楚藍不小心下樓時碰到或者撞到什麼人。
這時候他們恰好碰上了好不容易找到了車位停好車上來的秦青,只不過他現在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在看到白言的時顯然是有什麼急事要說但顧忌到一邊的陸少所以選擇了閉嘴。
不過陸少英卻來不及感覺到這份排斥,因為在下樓的時候他就接到了局裡的電話。電話裡不知說了些什麼,讓陸少英原本還輕鬆愉快的表情漸漸被陰霾所覆蓋。
陸少英對著電話一連說了幾個好、知道了、馬上就到之類的話就掛了電話。
“出事了,我過去一趟,”陸少英說完後猶豫了一下又說,“你們也儘快回醫院。”
之後陸少英就邁著大長腿跑的沒了影,秦青見他離開後走到白言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臉色十分不好。
白言聽完後輕哼了一聲,卻沒有更多的表示。
“不用管,我們今天是出來幫這個小東西買用品的,也不急這一會。”
白言說完帶著楚藍繼續在二層的用品區閒逛,跟在兩人身後的秦青臉色沉了一會後,也漸漸恢復了過來。
第28章 2-12-捉蟲
*12
倒黴!倒黴!倒黴透了!倒大黴了!!
看著眼前的一切,金仔覺得自己這一輩的黴運估計全在這一天裡遇上了!
看見了死人!
這不少見,因為高利貸利滾利,不少人都被逼的自殺。有上吊的、有投河的、有喝農藥的、有割脈的……數都數不盡。
看著眼前這遭過劫一樣的屋子,吊死在窗戶邊的一個老人……
當然這些金仔都覺得沒什麼,只不過看到死的人和自己父親歲數相近的時候,心裡微微有些不痛快的心酸,而且這老人也不是他要找的人。
金仔想了想,學著記憶裡小頭目的動作對身後的小弟揮了揮手。小弟們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像一群流氓……不,本就是一群流氓一樣的在屋子裡摔砸,用紅色的油漆潑髒了乾淨的牆面。
正在他打算點根菸裝裝樣子的時候,餐廳那邊忽然傳來一聲尖叫,男人的尖叫。金仔認得出來這是自己小弟中一個的聲音,他皺著眉走向。
“叫喚什麼叫喚什麼?!一個大男人,你丟不丟人?我都替你……”
金仔數落著小弟的聲音忽然停了,走到餐廳的他正面對著一臺敞開著的冰箱。停止了尖叫的小弟趴伏在一旁的地面上瘋狂的嘔吐者,腥臭的味道弄得周圍緩緩聚過來的人都一陣反胃。
冰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