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以及從黑髮裡微微露出的泛紅的上耳廓。
白言在楚藍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沒有催促他繼續卻也沒有幫他完成接下來的動作。
楚藍緊緊抓著自己幫白言脫到一半的褲子,過了會還是狠了狠心往下猛地一拽。他不知道白言在看見他這樣的動作還有泛紅的耳朵時,嘴角的笑容是多麼的燦爛和溫暖。
就這樣,白言此時渾身就著一條黑色的內褲,而楚藍卻還是整整齊齊的穿著一身早上白言為他準備的衣物。
兩人就這樣相對無言的在浴室裡站著,知道楚藍覺得繼續在這裡待下去會越來越煩躁越來越悶熱,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白言用他沒有受傷的左手一把拉住了幾乎落荒而逃的楚藍。
“等等,還沒有完呢。”白眼說著對楚藍晃晃自己裹著繃帶的右手,然後看向一旁的花灑,“你幫我洗一下頭髮然後簡單的衝一下我就而已自己處理了。”
刻意忽略過了唯一一件還沒脫乾淨的‘衣物’,白言察覺到如果自己繼續逗下去,楚藍估計要好幾天才可能再搭理自己。
聽到白言這麼說,楚藍礙於對方的傷口問題也沒辦反拒絕。只好壓抑著自己內心的躁意,按照白言所說取來幾條幹燥的毛巾將白言的右手嚴嚴實實的裹起來。
等白言自己把包著乾毛巾的手搭在浴缸邊邊的臺子上後,楚藍才用花灑小心翼翼的淋溼白言的頭髮。
溫暖的水流從白言的頭頂緩緩流下滑過胸背,然後流向腰腹,最後順著腿落在地面。
等到頭髮溼的差不多了後,楚藍擠了點乳白色的洗髮水,用他那一雙沒多大力氣的手輕輕的搓揉著。
楚藍從來沒有幫別人洗過頭,害怕自己搓揉的時候不小心將泡沫弄進白言的眼角。所以他從原本白言的身後繞到了正前方,一邊將洗髮水揉出更多的泡沫一邊注意著白言的面部。幾乎是稍微一有點泡沫粘在白言的臉色,他就立馬衝乾淨手為他擦掉。
而白言此刻卻發現,自己好像做錯了。當熱水從身上留下,將他身上最後那一條“衣物”漸漸滲透的時候,那種被溼熱的布料包裹著慾望的感覺就讓白言有些不自在。
但他沒想到在楚藍站在自己身前為他洗頭,還時不時幫他擦去臉上的泡沫時,自己竟然漸漸在這種不自在的情況下起了一絲慾念。
眼前的楚藍為了更方便幫他洗頭髮而站在他兩腿之間,楚藍身上穿的是他早上準備的一間淺藍色襯衫。
此時這件淺藍的襯衫因為搓揉頭髮時落上的泡沫和水跡而沾溼了幾塊小小的位子。
白言正這麼想著,便又是一朵泡沫濺在了楚藍的胸前的襯衫上。白色的泡沫漸漸隨著滲入布料的水分而消失,相對的那淺藍色的布料在水分的滋潤下漸漸變得通透起來,然後緩緩的緊貼上了楚藍胸前的肌膚。
好巧不巧的是,那一小片布料所貼緊的位置恰好在那一片淡褐色卻隱隱透著些豔紅的敏感處。
白言的目光被眼前這小小一片欲露未露的肌膚死死的黏住,溼熱的水汽之間他居然覺得喉嚨深處有一絲愈發明顯的乾渴,身下那被早已溼透的布料所包裹之處隱隱有些蠢蠢欲動。
而他的的思緒並沒有因為身體上一系列的變化而躁動,白言清楚的明白自己遇到了什麼情況。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並不排斥自己的慾望,但這不代表他馬上就要去接受慾望的掌控。
至少現在不行。
白羊狠狠的閉起眼,再度睜開時候裡面已經沒了剛才稍稍有些洩露出的情緒和慾望,雖然身體上的感官並沒有因此而消退。
“楚藍,幫我把頭髮衝乾淨就好了,剩下的我可以自己來。”
正常無比的語氣,但就是因為太過正常,白言反而覺得自己有些不正常了。
楚藍按照白言的話衝乾淨了他頭上的泡沫,然後遞給他一條幹淨的浴巾便離開了浴室。
白言坐在浴缸邊的小凳上,在聽到浴室門的鎖釦落入鎖槽發出“咔噠”一聲響聲後,靠向了背後冰涼的的瓷磚牆。
他緩緩的呼吸著,修長而完美的手指滑到自己腰間,勾起那溼透的黑色布料。然後整隻手大大方方的潛入,在寬厚的手掌接觸到逐漸火熱而堅硬的部分後,發出一聲舒爽般的長嘆。
但片刻後白言發現這並不足以滿足自己,他希望的是更柔軟的觸碰,更溫和的撫摸……
在楚藍的臉出現在腦海的那一刻,白言想到了他那雙為自己擦去臉上泡沫的手,柔軟又帶著一絲冰涼。那半溼的布料下惑人的色澤,彷彿誘著他去揭開這一層隔閡,然後……
可以看到更多,甚至可以觸控、親吻、掌控、支配……
一聲隱忍的低哼後,白言半是放空的看著浴室的天花板。
手中黏膩溫熱的觸感讓他倍感空虛,也不知道他後來想到了什麼,他的舌尖從薄唇中微微探出後緩緩掃過淺色的薄唇,似乎是在幻想自己正在品嚐著某種美味一樣。
而白言眼中,更是露出一種對獵物勢在必得的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少許福利,大家咳咳咳……將就下TUT畢竟把攻君寫的如此誘人的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不過放心,我會把受君寫的更加誘人的!
和以前一樣,打滾賣萌求評論求收藏求愛撫Q-Q~
第24章 2-8
*08
啊,又是那一幕。
馬蘭從昏迷中醒過來,木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混亂的客廳裡被砸碎的茶几碎了一地的玻璃,沙發上的坐墊不知被什麼東西劃破,露出了裡面黃色的海綿。
像是遭了劫一樣,大大小小的櫃子亂七八糟的或敞開,或被拉出抽屜丟在地上。那臺已經陪伴了他們十多年的老電視機砸在地上,螢幕龜裂出蛛網的形態。
自己,則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頭很暈,肚子很痛,腿也痛,腳也痛……哪裡都在痛。可馬蘭偏偏不想叫,也不想出聲。
她覺得自己似乎遺忘了什麼,可又說不上名頭。
自己到底是忘了什麼呢?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她這麼在意呢?
對了,其他人呢?她的老伴……楚止敬呢?還有兒子呢?他們去哪裡了?
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和老伴,馬蘭連忙從冰冷的瓷磚地板上爬了起來,也不管手和腳在掙扎起身的時候被地上散落的玻璃碎片劃了多少道傷口,流了多少的血。
因為馬蘭忽然聽到,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