藹的笑容,只不過只要細微的觀察就可以發現其實這份微笑後的強撐。
“職責所在罷,白先生你誇張了。聽說你們最近準備出院了是嗎?以後可要注意身體啊,畢竟醫院這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說完後溫醫生便解釋自己接下來還有幾個病人需要去看,所以不能多聊得走了。
目送著溫醫生出門後,白言輕笑一聲開始準備洗漱,順便幫楚藍也收拾了洗漱用具。
兩人也不怎麼在意時間,一通細碎的折騰磨蹭後才慢悠悠的吃了早餐。
按照平時白言的習慣,吃過飯後一定會帶著楚藍四處走走,作為飯後運動也作為讓楚藍漸漸開始接觸外界的訓練。
只是沒想到這一次的餐後運動在過程中出了點白言沒有預料到的意外,這讓習慣於掌控一切的他有些不高興。
但是沒多久後,白言發現讓他更不高興……甚至說是憤怒和厭惡的,是這次意外所遇到的人。
雖然在資料和照片上已經看過了好幾回,但嚴格的來說這還是白言是第一次面對面見到他們。
楚藍渾身僵硬的看著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的人,指尖控制不住的開始顫抖,如果不是因為這種刻骨的恐懼和厭惡讓他動彈不得,他幾乎剋制不想要躲藏在身邊白言的背後。
楚藍那近乎兩個多月沒見的叔父叔母,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捲開始啦~\(≧▽≦)/~打滾求收藏求評論求愛撫!
第18章 2-2
*02
因為有時候人無法擺脫受傷時某種事物為他帶來的恐懼或者疼痛,所以每每再見都會不禁回想到受傷時的感受。
就像是被火燒過的人會怕火,溺過水的人會怕水……各種各樣的恐懼症之所以會產生,多多少少都和自己所受過的傷脫不開聯絡。
無論是心理上的創傷,還是肉體上的疼痛。
現在的楚藍就是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他在看見那一對中年男女後腦海中最先閃過的是砸在自己臉上的拳頭,踹在自己身上的腳,那一聲聲的叫罵和侮辱……
那數不清的謾罵和虐打侵蝕著楚藍的身心,像是被死死釘在了原地一樣,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只能顫抖的抬起手死死的握住白言的手,就像是捉住生死關頭救命的浮木一樣,力氣大到白言都略微感到有些吃痛。
本想拉著楚藍馬上回到病房,但是那一對年邁的夫婦眼尖的看到了楚藍後一路小跑著就擋在他們面前,一路上還叫著楚藍的名字。
只不過那聽上去諂媚的呼喚聲其中又有多少真情實意,那就另說了。
此時的楚藍僵硬的厲害,幾乎連步子都忘記了怎麼邁開。看著那日日夜夜打他罵他的人跑到自己面前的時候,楚藍幾乎連呼吸都小心翼翼起來。
就在楚藍的叔父跑到他面前,準備伸手去拽楚藍的胳膊是,那雙帶著皺紋的枯瘦的手便被一旁的白言用自己的手擋開。
“抱歉,請問你們是什麼人?”白言說著反手回握住了楚藍,將他往自己身後護了下。
楚藍在自己顫抖的手被白言反手握住時才緩過了心神,從白言手裡傳來的溫度漸漸將他從恐懼的冰冷中拖出,儘管他此時仍然一身的冷汗。
看著白言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的背影,楚藍在心裡告訴自己——不需要害怕了,這個人可以保護自己。
楚止敬,也就是楚藍的叔父在自己的手被眼前這個看上去知書達理的年輕人拍開的時候心裡的火就起來了,如果不是礙著自己面對的是個外人,自己又好那個面子,怕是早就開始怒斥眼前的人了。
更何況一旁的老伴一直拽著他的胳膊拼命的給他打著眼色讓他不要衝動,畢竟他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楚藍的行蹤,這次如果沒法帶他回去,指不定下回那個智障又會躲到哪去。
沒錯,在他們兩人心中,自己的親侄子不過是一個智障。只不過比起別的神經病,楚藍卻是一個可以利用,可以用來救命的神經病!
馬蘭看著自己老伴忍著脾氣的模樣,只有一把將他拽到自己身後,自己上陣來跟眼前的年輕人解釋然後再把楚藍帶回去。
畢竟自己也有些年紀又是個女人,某些時候她覺得自己還是比較有說服力的。
“年輕人,你旁邊這是我家侄子,從小可憐爹媽死的早,我跟他叔父一直養他長大,前些天出門的時候走丟了可讓我們好找,現在我們找見了,你也該讓他跟自己的親人回家了吧?”
馬蘭笑的和藹可親,說話時候滿也是聲情並茂,一會是自責一會又是欣慰的。如果不是眼睛裡一閃而過的焦急和厭惡,白言覺得自己大概也會相信這套解說。
當然,是在沒看過他們的資料之前。
白言耐心的聽完馬蘭的說辭,又看向一旁已經等得快要不耐煩了的楚止敬,這才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哦……原來是這樣,這麼說還真是辛苦你們兩位了。”白言笑著說道,看著馬蘭一邊點頭稱是一邊道謝的模樣,話鋒驟的一轉,“不過楚藍都是過了二十歲的年輕人了,怎麼就會走丟了呢?又不是小孩子了不是嗎?”
馬蘭忽然語塞,她以為自己講的這麼委婉了,眼前這年輕人應該明白過了才對,為什麼卻還要多此一舉的問這些。
但她礙於剛剛為自己塑造出‘丟失了侄子很自責很心焦’的形象,也不好發作,只有回答白言提出的問題。
這讓一旁氣的吹鬍子瞪眼的楚止敬更是狠狠的剜了楚藍和白言一眼。只不過楚藍因為躲在白言身後沒看到,白言則是裝作沒看到。
“這個,我家侄子腦子有點問題……是個智障,所以……”馬蘭說話的時候滿是心疼和可惜。
智障?
白言哼笑一聲,這一聲只要是感情理解沒有障礙的人大概都聽得出其中的寒意。
嘲笑、鄙夷……以及憤怒。
馬蘭直覺這次可能要遭,如果不馬上從這個年輕人這裡帶走楚藍,怕是不知道會生出什麼後患。
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或者是做什麼,白言的話就讓原本打著如意算盤的楚止敬和馬蘭心裡落了個空。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要從我這裡帶他回去繼續虐打他,然後逼他將父母留下的遺產全部交給你們嗎?”
這一句話讓他們初見時那句“你們是什麼人”成為了笑話,跟讓馬蘭半天裡自導自演的謊言成為了笑話。
馬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