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他任何噪音。
陸少英一身黑色高領毛衣外加棕色皮外套,黑色的長褲下蹬著一雙軍靴。乍一看一副十足的兵痞模樣,可實際上卻是本市重案組的頭牌隊長。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陸隊長你今天這麼客氣可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雖然大概能猜到陸少英這樣的做法大概是因為病房裡多出的這個少年,但白言還是忍不住開口調侃兩句自己這個認識多年的好友。
陸少英脫下皮外套隨手掛在門邊的衣架上,繃著一張擺明了寫著‘生人勿近,咬死咬傷概不負責’的臭臉走到病床邊上一屁股坐在了楚藍身邊。
“別特麼和我貧了,你都不知道老子差點氣死在路上,要不是陪楚藍看醫生比較重要我特麼一早就去掀了那兩個老不死的家!”一邊說著,陸少英一臉煩躁的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包皺皺巴巴的煙和一把五毛錢的塑膠打火機就準備點上。
白言抬手一巴掌就扇在陸少英支楞著一頭亂毛的後腦勺上:“病房禁菸,要抽你先給我滾出去。”
陸少英聽著,手上點菸的動作也是一頓。最後只有嘀咕了兩句,重新把煙和打火機塞進了褲子口袋裡。
“這麼說,這個小孩叫做楚藍?”
白言自然是沒有錯過陸少英話裡的資訊,能把這個看上去一臉痞相但一向耿直的人氣到要掀人家的地步,可想而知那‘兩個老不死的’是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情。再聯想到楚藍身上的傷,還有對自己問題的反應,白言差不多已經能明白了個大概。
“什麼小孩?楚藍今年已經二十一了就比我們小個八歲不到。”陸少英斜了白言一眼,“不過是看上去嫩點,只不過這小身子板全特麼是那兩個老不死的給折騰的!”
陸少英停頓了一會,看了看一臉漠然不出聲的楚藍,啞著聲音說:“白言,把你公司那個毒舌律師借我用用吧。”
白言從一邊的桌子上找出兩個一次性紙杯,倒了兩杯溫水端到床頭櫃。又從櫃子裡找出幾樣簡單的處理傷口的消毒水和棉花,在楚藍隱隱帶著些抗拒和戒備的眼神中拉過他手上的手。
“說說看理由?然後我給你答覆。”白言答了陸少英一句後,小心的幫楚藍處理起手上的傷口。
大概是因為消毒水沾到傷口時的疼痛,楚藍反射性的想收回自己被白言握住的手。白言也不強求,只是等楚藍鎮定下來之後再一次去牽住他縮回的手為他上藥。如此重複幾遍後,楚藍竟也不躲了。
陸少英看著白言和楚藍這樣的互動,表情中滿是心疼和惱怒。
大概是組織了一下語言,陸少英開始一五一十的將楚藍的身世和昨夜發生的故事告訴了白言“我剛進一隊的時候的頭叫楚刑風,是楚藍的爸爸……”
作者有話要說:
生日開新坑!坑品有保障╮(╯▽╰)╭開坑當日雙更,往後每天中午12點整雷打不動日更。順便再說一次,本文主角三觀不太正,無聖母聖父情節,不適者請右上,免得看了不開心_(:зゝ∠)_
下面是我的微博_(:зゝ∠)_小夥伴們想聊天或者建議什麼走這裡(LJJ的評論系統我有點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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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2(捉蟲
認識是楚刑風的人都說他是個好警察,但不一定是個好男人。
剛進入重案組的時候陸少英是這麼聽說的,但是他並不覺得對。楚隊在他眼裡是個不苟言笑的硬漢型人物,對待案件一絲不苟,對待犯人從不手軟。他覺得男人嘛,就應該像是楚隊這樣,更何況是身為刑警的他們,更要有一種強硬的血性才對。
兒女情長雖然不可避免,但是這不是一個男人該下心思的地方。
事業、責任、使命……這才是真正該用心的。
直到陸少英從一些人的閒言碎語中聽到一些關於楚隊的謠言。
一個犯人的親屬為了報復楚隊,綁架了楚隊的老婆和兒子,要求楚隊用在押犯人來換取自己老婆兒子的命。
楚隊接到威脅後沒有和上級溝通,私自去見了那個犯人的親屬。然後一槍擊斃了用刀架在自己老婆脖子上的那個綁架犯。但同時,那個綁架犯也一刀瞭解了楚隊的老婆。
等其他辦案人員趕到後,犯人和楚隊的老婆都沒了氣。等大家找到楚隊的兒子的時候,發現楚隊的兒子楚藍被綁架犯縮在案發現場的一個木箱子裡。
因為長時間的沒有進食喝水,被救出來的楚藍已經陷入了嚴重脫水狀態。幸虧搶救的及時,只不過這一場刺激卻讓這個聰明伶俐的孩子從此患上了應激性精神障礙。
楚藍從此變得自閉,拒絕和外界交流。雖然說智力方面的發育一切正常甚至比其他同齡人更好,但生活能力卻幾乎完全喪失。
後來楚隊專門僱了保姆來照顧楚藍,自己則是更加投入工作中。沒日沒夜的查案和審訊,像是要把一條命都交代在工作裡一樣。
陸少英知道這些之後覺得,大概那句話是對的。楚刑風縱然是一身鐵骨,可是偏偏少了幾分柔情,對妻兒不管不顧到這個份上未免也是有些冷血無情的意味。
直到有一次聚餐,楚隊喝的大醉被陸少英送回家。陸少英看到大醉的楚隊躺倒在自家沙發上,懷裡抱著一個漂亮的相框念著一個名字低聲哀鳴的時候,陸少英覺得自己大概又錯了。
出了那樣的事情是誰也預料不到的,沒人知道楚隊在和綁架犯對峙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沒有攝像沒有錄音,唯二知道真相的存活者一個不願說,一個不願想。妻子去世兒子生病,最痛苦的除了楚隊大概也沒別人了。
自那之後陸少英有事沒事就往楚隊家跑,他從一個心理醫生那打聽到對於楚藍這種狀況,除了關懷更重要是有努力讓他和外界進行交流。所以陸少英閒著沒事就帶著各種各樣有趣的書和其他一些流行的小玩意去陪楚藍玩。
後來陸少英也才知道,楚隊喝的大醉那天就是她老婆的忌日。
直到五年前,楚隊在一次行動中殉職。
那時候的陸少英進入重案組一隊不到兩年,楚藍也不過是十六歲。孤身一人的楚藍被接去了叔嬸家後,陸少英除了每年楚隊的忌日之外再沒機會見到楚藍。閒暇時間偶爾的幾次探望也是被那楚藍的叔嬸拒之門外。
直到昨夜。
說到這,陸少英下意識的去摸口袋裡的煙,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