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蕭醫生給了我一個任務,讓我幫忙照料其他病人,比如掃掃地,看護病人吃藥一類的簡單活兒。據蕭醫生說,這樣對我的抑鬱症很有好處,我能在幫助別人的同時,重建我的人格自信,找回我的自尊。
原來,我們在給予時也能得到。
入院一個月,蕭醫生確認我的自殺慾望不再那麼強烈後,放寬了對我的看護。甚至准許我去女病號樓幫忙打掃衛生,給花澆水,給病人喂藥。這點讓不少病號十分羨慕,在精神病院裡,男女病人是嚴格分開的。在這種狹小的活動空間裡,男女的那種本能慾望更容易被喚醒。別以為我們得了精神病就變成木頭了,瘋子不是傻子,這是兩個概念,雖然都是腦子出了點差錯。
我的病房也從一樓換到了二樓,據老病號說等換到三樓的時候,我就差不多可以離開這兒了。因為四樓是給那些基本上無康復可能的病人養老用的,四樓的那些病號將在這裡過完他們的一生。
我想到了一句譏諷的笑話:生得悲哀,死得窩囊。
但現在我覺得這句笑話一點都不可笑,因為我知道這正是四樓病人的真實寫照。他們將在這裡終老,沒有天倫之樂,沒有夕陽之暖。若是在以前,我肯定會責怪他們的家人沒有人性,就這樣把他們丟在精神病院。
但現在我不會再有這種想法了,在見到了形形色色病發時的精神病人之後。我覺得四樓的病人其實是幸運的,甚至是幸福的。因為在經受過這樣的絕望之後,已經疲憊不堪的家人還願意掏錢給精神病院,養著他。而不是像瘦子一樣,被拋棄到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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