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素坐在椅子上想心思，突然茹素轉了一點角度，悄悄向皮八兩這邊看過來，皮八兩正注視著她，意識到茹素看過來了，皮八兩立即收回視線。

過了會兒估計茹素不看這邊了，皮八兩又抬起頭，所謂“過了會兒”不過兩秒鐘，那兩秒鐘才使茹素的視線越過隔斷和電腦，聚焦到皮八兩臉上。茹素剛看到皮八兩，皮八兩便抬頭瞧過來，茹素來不及掉轉頭，繼續轉動椅子，她將身體轉了一圈，彷彿她是故意這麼玩來著。

皮八兩心裡唧咕：有人送花很開心嗎？真是。

皮八兩盯著螢幕，沒多久又忍不住看過去。茹素剛才沒看清皮八兩表情，她不甘心，起身去聞花香，片刻後轉身回到座位前，趁機向皮八兩這瞟了一眼。皮八兩目光緊隨茹素，在茹素轉身時，他正要收回視線，但見茹素眼皮放低，就繼續大膽盯著，茹素這一瞟，皮八兩來不及轉移視線了，兩人眼光碰個正著。

這一刻，沒有閃電，沒有火花，兩人視線一觸即分。

茹素還是剛才的伎倆，目光由下往上，不作停留繼續上移，好像她就是要看上面似的，遇到皮八兩視線純屬巧合，要是皮八兩此時還看著茹素，便會見到茹素正翻著白眼盯著天花板某處呢。

只是皮八兩心裡同樣有鬼，他的視線向別處飄忽而去，裝模作樣一番後，才慢慢回到螢幕上。

這時章興之經過，說：“八兩上班啦，發什麼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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