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虎沒有忘記他,他們也許會順理成章的……
闕思明不敢也不願意再想如果了,這世上哪有如果。
從和他重逢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反覆考慮著,如果問他記不記得嶽斯銘,記不記得他五歲那一年是和嶽斯銘一起度過的,那他會不會想起來。
可是他已經明示暗示提示了那麼多了,他對岳家一點印象都沒有,如果他追著去問,把他們之間點點滴滴都□裸的講述出來,卻還是喚不起他半點回憶,他豈不是給人當笑話?
他都忘了,自己卻心心念唸的記得,這麼可笑的事情,他丟不起那個人。
可是今天他不想想如果了,他一定要問個清楚明白,免得日日掛心,煩不勝煩。
他不想去想,如果他還是不記得,自己要怎麼辦。
他為什麼要想怎麼辦,只要牢牢的把人抓住就好了。
即使他不記得,只要自己還記得,他就別想從他手心溜走。
這次的事,勢必要給他一個教訓,讓他再不敢隨便離開他。
嘎吱嘎吱踩在雪地的聲音,登時驚醒了抓鳥俠。
進寶猛地把臉從地上抬起來,一見來人,手嚇得狠狠一抖。
闕思明遠遠看見他以後,已經把面具摘了下來,臉蛋兒在雪地裡被襯得膚若凝玉,唇若塗丹,妖媚的扎人眼。
進寶每次看到他脫下面具,都不自覺的聯想到書中那些靠絕色姿容魅惑人心的妖怪。
那小鳥兒還沒吃到正中央,一受刺激,撲騰著翅膀就飛走了。
眼看著自己在冰天雪地裡蹲了半個時辰的小玩意兒就這麼沒了,孩子卻顧不上可惜,僵硬的看著闕思明一步一步朝他走過來。
神醫頂受不了他這幅痴呆樣,一見就來氣,皺眉道,“還不趕緊起來,雪地裡暖和啊?”
進寶跪了太久,腿都有些麻了,剛剛沒動沒發現,一動就麻的受不了,再被闕惡霸這麼一嚇,起都起不來了。
闕思明幾步上前,拎著他膀子就把人拽了起來,作勢就要抱他。
進寶這回可沒被下藥,雖然四肢麻了點兒,但還是能用的,驚叫著推開他,跳著腳往後退,一邊顫抖的指著他,“我我我我告訴你別過來……別過來礙……我……威武……威武不屈……”。進寶這時候真恨自己當初沒好好讀書,淨跟著少爺招財瞎胡鬧了,危急關頭連想說點兒豪情萬丈的話壯壯膽兒都想不出來。
闕思明瞪了他一眼,“過來。”
進寶也瞪著他,沒動。
“你過來,我們進屋說話,要麼我過去,我就把你扒光了在雪地裡幹你。”
孩子身子一抖,覺得後門兒又開始疼了。
他權衡了下形勢,不管闕思明說話算不算數,如果他不算數,他怎麼也逃不了在雪地裡被扒光的命運,如果他算數,起碼他們還能進屋再說。
從闕思明找到他那一刻,他就認命了。
他早就猜到招財幫不了他,無非是讓他清閒這麼兩天罷了。
現在事情很簡單,他也看明白了,他就是陪闕思明睡一個冬天,換他家少爺後半輩子無毒一身輕。
進寶不是矯情愛鑽牛角尖的性子,還好這不是要他命,只是捅捅他屁股,他躲又躲不起,就只能當上刑似的受著。
雖然他心裡難過被人當成孌童一般糟踐。這麼多年跟著少爺,四處見了不知多少大戶人家府裡豢養的男寵,沒一個有好下場的,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要淪落到服侍男人的境地,跟那些不男不女的小 倌也沒什麼差別。
可是他畢竟是金府的下人,當初是五十兩銀子簽了賣身契的,他這輩子都是金家的人。
為了少爺,他命也可以不要,這麼想的話,被男人壓壓也不是什麼天大的事,自尊什麼的,去他媽的。只望少爺的毒能快點解了,噩夢才能醒。
做足了心理建設,孩子不情不願的過去了。
闕思明拽著他就把他拖進了屋子。
屋子不大,生著炭火,很是暖和。
只是四處擺設都很舊,又是臨時給進寶收拾出來的,就顯得簡陋些。
神醫皺著眉頭看了一圈兒,覺得沒一個能容下他尊臀的地方,乾脆就站著了。
進寶不跟他客氣,一屁股坐在床上。
闕思明冷眼看著他,“為什麼跑?”
進寶心裡罵道,換你你不跑,等著再被奸啊。
表面上卻什麼都沒敢說,就撇撇嘴。
神醫眯著眼睛看著他,“那天你沒爽到嗎,提上褲子你就獨善其身了?”
一想起那天,進寶臉騰的紅了。
他平日最多自己摸摸小鳥,這輩子沒受過那麼大的刺激,最後爽的他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可是這他能承認嗎,被一個男人又撩撥又幹的射了好幾回,是個男人都不能承認。
說起來長那麼個玩意兒就是個禍害,自己又管不住,□上來了反而是一百多斤的人受那二兩肉支配,就算醒過來了後悔羞恥的恨不得一頭撞死,他還能把噴出去的東西收回來啊。
進寶就耷拉著腦袋想把這頁翻過去。
神醫卻是不依不饒,上去抬起他的下巴,“我看你那天被我乾的挺爽的,你他媽倒好,爽完了就翻臉不認人,還他媽給我玩兒失蹤。”
進寶不服氣的瞪著他,開始耍賴,“那事兒……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再說怎麼說都是你強迫我那啥的,你要不給我下藥,我……我他媽能嗎!”
神醫一點強-奸-犯的自我意識都沒有,“我給你下藥怎麼了,我上了你又怎麼了,我告訴你,你能讓我睡是你的福分,更別說這還是你欠我的!”
你說你色-欲燻心就愛走後門就得了唄,都強上了人家還反咬一口,說這是人家欠你的,這不是找抽是什麼,是什麼!
於是進寶當然怒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罵道,“我他媽欠你什麼了我!我不就看看你的臉嗎,你臉是藏寶圖啊還不能看啊!不能看你脫那個面具幹什麼!還我欠你的,我告訴你你這人頂不是東西,再這麼缺德早晚遭報應……”
進寶還沒罵完,闕思明推著他的胸口把他按在床上,冰涼的指尖軟軟的搭在他脖子上。
闕思明居高臨下,氣息有些紊亂,眼睛死死瞪著他,似乎在剋制著什麼。
進寶知道這幾根細長細長滑滑嫩嫩的手指能瞬間爆發出多大的力量,很識相的不說話了。
他看闕思明那欲言又止憋的快扭曲的樣子,實在擔心這人是不是有什麼瘋病,被他刺激的發作了,要是這樣,他得冤死。
闕思明剋制著悸動的心神,緩緩開口問道,“王二虎,你,記不記得嶽斯銘。”
進寶本來以為今天少不得挨一頓收拾,沒想到闕思明到現在都沒打他,還說了句讓他心神大震的話。
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