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人,兩輛車。小峰一開始非要和莊寧在一輛車裡,christina趴在他耳朵邊哄了半天,總算是抱著他上了爸爸和寧阿姨的車。我坐在莊寧旁邊副駕駛的時候,她發動車子,扭頭衝我詭笑道:“我這車可不是寶馬,坐得不舒服你可得多擔待。”我橫她一眼,她總算識相地閉了那兩瓣嘴。
要去的地方離我們所在的城市並不是很遠,也就是高速幾小時的車程而已。過收費站的時候,前面排起了一段小長龍。車內的FM電臺一直在播放歌曲,我和莊寧誰都沒有說話。她靠坐著,一手支肘,一手按著嘴唇,眼望前方,發現我在看她之後忽然把頭扭過來,一秒鐘的平靜之後忽然咧嘴笑起來。
我瞪她一眼,把頭扭回來的時候她忽然把我的手抓過去了。
“你。”我氣急,想要掙脫,“幹嘛。”
她抓得更緊,翻看我腕上的刺青,我看她低頭的動作,忽然就不再掙扎了。
她手的拇指在那片面板上輕輕撫摸著,然後抬頭,眼裡滿是的溫柔神色同樣感染了說話的語氣:“這是不是不會掉的了?”
我直視她的眼睛:“你怎麼不問我疼不疼呢?”
她笑笑:“痛並快樂著。”
我鼻子很濃的呼氣,把手從她掌裡抽出來,放在她的肩窩處,開始拉開一邊的衣領。
啊,在,果然還在!
那牙印在面板上的顏色異常突出,根本就沒有消褪的跡象。我拿食指的指腹輕輕地一顆一顆清點著,她只是看著我,沒有動作。末了,我抬頭看著她,莞爾一笑,明顯得意的口是心非:“I’m 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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