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嘛,Christina”
“你說我要幹嘛”她掙脫我的手。
我看著她不說話。
“千里迢迢回來,就任由那混蛋這麼欺負了是吧。” Christina壓低嗓門說道,“我要教訓教訓她。”
“你到底是要幹嘛呀!她又跟我沒關係,你想以什麼身份教訓她。”我生氣起來。
“我、、、、” Christina一時無語。
我靠在一旁的牆上頹然說道:“在別人眼裡,在父母眼裡,你,和我,是她姐姐,你不明白麼?”
“姐姐?呵,姐姐,對,sister, sister-in-law.” Christina嘲笑著大聲說完這句話,擰身頭也不回地進了家門。
我苦笑,使勁搓了一把臉,走回屋裡。
那晚我究竟有沒有哭,說實話,我沒哭。我只是覺得心像是被挖了個大口子,在呼呼漏著風,讓我渾身發冷。我強迫自己不去想到莊寧,卻發現她俯身開車門的那個動作就像某種老式默片一樣在我腦海裡不停反覆回放,配上安斐摳她掌心的動作,沙,沙,沙,沙、、、、、、幾不可聞的沙沙聲。
一股強烈的佔有慾從我的心底蓬勃滋長開來,伸出藤蔓纏緊了我的心臟,一個越來越清晰的聲音在告訴我,我愛莊寧。是的,我愛她,在這樣的時刻,以這樣的方式,無比深刻地感知著。
是誰在恥笑我麼?還是誰在捉弄我?有必要這樣嘛!十八歲遇見她,“18歲,19歲,20歲,21歲,”我囈語般在床上一字一頓輕聲念出這幾個數字,呵,四個年頭啦!李丹語,你就這麼點出息!女孩子在這樣的年紀裡,你的四年,用聲音在心裡一遍遍撫摸她的名字。可是那個人呢,她卻一無所知,一無所知。甚至,她有可能都沒像你一樣,至少把你當做親人呢?要不然,她在餐廳介紹的時候為什麼不說你是她姐姐呢?難道是吃了什麼藥讓你這麼過於自信,竟然敢大老遠從南半球飛回來試圖贏取她的心。可現在,她正在另外一個女人懷裡,你以為的清澈的少年人,早早的,已有了自己的情慾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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