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峰，我也是你姐姐呢，”我用掌托住他，像是對話，又像是自言自語道，“你會喜歡姐姐麼？會為姐姐驕傲嗎？呵，姐姐在瞎說呢，我有什麼好讓你驕傲的啊。”他對著我笑，揮舞著小拳頭。我心酸極了，把他抱在懷裡，不敢太用力，又那麼想抱緊。

離開吧。一個念頭閃進我的腦海。從現在開始做好慢慢離開的準備，和這裡的每個人都建立很淡的關係。這樣對我，對他們，都是有好處的。我們不一定要親密無間，只要不互相討厭就行。

我漸漸開始在心裡醞釀這樣的計劃，是因為我覺得這種疏遠是可以保護我，保護母親以及小峰的方式。我不願因為自己讓他們難堪。而至於李瑞謙他們父女，我只想說，那時，我真的只願他們是客人般的朋友，朋友般的客人。

好吧，我承認，我的確是自私。

而且，媽媽有多少年沒過過二人世界了，現在是個不錯的機會，我得有這個眼色。

可毫不意外的，當我在餐桌上向他們提出這個想法時，遭到了一致的否決。我沒太驚訝，於是說出了折中的想法，等今年過完，到明年再搬出去，而且每週一定會回來住，會回來吃飯，更重要的，會經常回來陪小峰。

“你也不要在外面租房子了，工作的錢自己拿著花吧。就把我和丹語以前住的房子重新裝修粉刷一下，你過去住。那兒環境也還不錯，離你上班的地方比家裡這邊還要近些，好不好？”李瑞謙提出了他的建議，我看看媽媽期望的眼神，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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