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諾寶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往上一抬,定定看到鍾嶼臉上。他眉眼彎了彎,笑得實在不懷好意:“爸爸,你也怕媽媽嗎?”
“誰怕她了。”鍾嶼下意識整理袖口,摸到軟綿綿的布料時才想起來自己穿得是浴袍:“我只是覺得她今天心情不好。”
不是能吃能喝就代表一切無恙,有些人習慣用暴飲暴食來塞滿思緒。
諾寶聽著放慢手裡填食的速度,頭一歪枕到爸爸擱在桌上的胳膊上:“爸爸。”他聲音放得極小:“其實我心情也不好。”
鍾嶼微怔,伸手揉了揉他肉乎乎的下巴,說:“怎麼了?”
諾寶長睫毛抖了抖,扇子似的蓋在眼瞼上,這次是多少甜食也拯救不來的悲切了。他粗粗喘了幾口氣,再把眼睛抬起來看向鍾嶼的時候,大眼睛裡滿是氤氳的霧氣。
“爸爸,什麼叫野種呀?”他很不好意思地拿手捂住臉,說得慢而吞吐:“我真的……真的是你跟媽媽瞎搞出來的嗎?”
鍾嶼只覺得胸口被什麼猛力一錘,豁了很大的一個口子。不必風來,這裡便颳起呼嘯響聲,孤狼悲嚎似的撕扯著。
鍾嶼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壓抑住這樣凜冬般寒冷的心緒,搖了搖頭,說:“那是別人瞎說的,你是爸爸跟媽媽的珍寶。”
“那他們為什麼不這麼說其他小朋友,就只這麼說我?”諾寶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跟我和媽媽一起住,你們為什麼不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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