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啦彈唱，怕的就是伺候貴人們時瞧見什麼不該瞧見的資訊。

“過來，我教你認字。”裴行越的目光閃了閃，一臉純善的對她道。

緹寧心裡有股不妙的念頭。

“妾身資質愚鈍，怕是朽木不可雕，爺恐怕是浪費時間。”

他眸色沉沉，眼神緩緩沾過她身，緹寧瞬間繃緊了弓背，他卻又輕笑了聲：“學不學？”

像是在山林裡慵懶休憩的猛獸，懶洋洋地動動唇，可只要他瞧中的獵物有一丁點不合心意的地方，便能揮動銳利的爪牙，讓其頭破血流。

緹寧擠出一個乾巴巴的笑：“妾身學。”

裴行越這才滿意地看她眼。

在裴行越的指使下，緹寧在車壁的豎櫃裡摸出筆墨紙硯，裴行越按了下長榻中央某個位置，然後緹寧便發現長榻中央升高了，憑空多出來了張書桌。

裴行越提筆蘸墨，看了緹寧片刻，手腕輕動，狼毫在雪白宣紙上游走，不過片刻，四個瀟灑俊逸的字躍然紙上。

他把筆放下，問緹寧：“認識嗎？”

緹寧是認識的，原主只認識幾十個字，但是她有一個畫國畫的爺爺，她從小就學習古文，但是這個身體不認識，她只能茫然地搖了搖頭。

裴行越往後靠了靠，眼尾輕輕一挑：“這是衣食住行。”

緹寧看著緹寧是豬那四個字，忍住了心裡的腹誹。

裴行越將筆遞給緹寧：“把這四個字給我抄寫五十遍。”

緹寧偷偷磨了磨牙。

裴行越若有所感，似笑非笑地看向緹寧：“怎地，你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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