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會這麼做的，這點我堅信不疑，但是這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那樣我寧願死，比起拖累他一輩子，還是死更有尊嚴一些。”

“你會選擇手術，是嗎？”

“也許吧，我還沒想好，最近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走進手術室，再也出不來了，那會是個什麼情形。我現在想的只是回到美國去，利用最後一點時間，照顧照顧父母，盡一點做子女的責任。”

“小白，答應我，無論做什麼樣選擇，千萬不要放棄希望，你要知道，還有我、羅成、志遠，我們大家都希望你好好活著，記住，不要放棄希望。”

陳果嚴肅的表情讓白曉微微一怔，這一刻，她比誰都想要活下去。

“好的，果果，我答應你，可是你也要答應我，無論發生了什麼，今晚我對你講的話，絕對不能告訴志遠。”

陳果猶豫了，這個承諾對她來說實在是太為難了，今天接到電話，跑到軍山上，看到王志遠的樣子，她恨不得當場抽白曉兩記耳光，而現在，他要為白曉保守一個必須同時傷害白曉和王志遠兩個人的秘密，她不禁問自己：這真的做得到嗎？

“答應我，果果，你一定要答應我，為了志遠，為了我，你只有答應我，我才能安心地去做手術。”

“好好好，白曉，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只要你照顧好自己，刀山火海我都幫你扛著。”

說完陳果撲上來，抱著白曉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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