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的出生令月英很迷惑了一陣子，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任丈夫在她身上播下的種，掰著指頭算了算，一一排除，最後鎖定了兩個人，一個是跟她過七的繼軍，另一個就是小木匠。因為後兩任丈夫根本沒有碰過她的前面，小木匠的弟弟大栓跟個傻子一樣，彪呼呼的，對男女間的那些事一竅不通，從沒有碰過她一下。而小中醫只是在新婚的當天強行進入了她的後面，聽說那樣不會受孕，應該跟孩子沒有關係，這幾年天翼慢慢長大，他的面目輪廓已經漸漸成形，完全顯出了父親身上的影子，月英驚喜地發現兒子竟然跟繼軍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時間在慢慢推移，隨著日頭一天一次的起落，月英的心理和身體也在悄悄發生著變化。晚上睡覺的時候，她被嚴嚴實實地包裹在被子裡，心裡像有一隻貓爪子在輕輕地撓，看著身邊的老四，忽然就想起了當年的繼軍，過七時的那種慌亂和顫抖再一次湧上腦海，開始盪漾，渾身發痛發熱。她渴望自己也能和老四一起盪漾，可身邊的男人跟個死豬一樣，除了吃喝拉撒，除了打鼾什麼都不會，他從不主動過來抱她，更加不會上來摸她。於是開始失眠，整夜睡不著，對於那種盪漾變成一種焦灼的渴望。

有時候會徹夜徹夜的做夢，夢裡跟繼軍一起盪漾起來，盪漾過後，她驚奇地發現那個從她身上揚起的臉不是繼軍而是老四。第二天看見老四從她手裡接飯碗時就不由臉紅心跳。隨後她又夢見和高大虎在一起，後面的幾夜是大栓，還有小中醫，雖然她竭力不去想那兩個死人，可總是管不住自己的思維，忍不住胡思亂想。六年下來，她在夢裡把村裡所有的精壯男人統統盪漾了一遍，還是不太盡意。最後咬咬牙決定，必須找個機會對老四下手，要不然她覺得自己就會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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