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王遠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一臉的疑惑。

她看著地上的慘狀，惶恐起來。“這是誰幹的？是不是有賊進來了？”

面對她的一臉錯愕，他一頭霧水。隱隱的不安在心頭縈繞，該來的難道已經來了？

窗簾擋住掛在樹梢上的月牙，王遠從後面抱住她，將她往懷裡拉了拉。這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帶著驚慌、羞澀和期待。

他吻過她的脖子，以前竟然沒在意過，原來她的脖子是這般頎長。手撫摸過她的每一寸肌膚，以前竟然被忽略了，原來她身體是那麼滑嫩。就在他的喘息變得越發急促而粗重時，她卻忽然將他推了下去。

“怎麼了？”他以為是自己的魯莽弄疼了她。

“你身上是什麼味兒？”她厭惡地擰著眉。

他抬著胳膊認真地吻了吻，沒有什麼異常。“沒什麼啊，可能是該洗澡了。”他的熱情還沒有退去，體內的血液在翻騰，聚集在一點。

“不是汗味兒，是死人的味道。”她留給他一個冰冷的後背，不再說話。

他悲傷地起身，躲在窗簾後，望著天上稀少的星和安靜的大煙囪。這個城市，他沒有別的辦法能掙到錢，只能在火葬場工作，給那些亡人化妝、入殮，掙微薄的薪水和拿不菲的小費，難道她開始嫌棄他了嗎？她原來不也做嗎？為什麼現在卻嫌惡起死人的味道？

不是每個問題都有答案，與其苦思冥想，不如接受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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