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蔣小雅的身後傳來一陣高跟鞋碰撞地面的聲音，一隻手如閃電般伸出，帶著怨仇與嫉恨，用盡全力地推去。

門鎖被開啟的聲音，那個胖胖的刑警探近頭來，嘴角還沾著甜麵醬，中午吃的烤鴨，味道還不錯。

陳墨疲憊地抬起頭，他瘦了很多，目光中滿是憔悴和絕望，如一隻被困在籠中的野獸，在等待死亡的來臨，也不肯卑微的苟活下去。

“出來吧。”胖刑警沒了耐性，也沒了信心。不過是死了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何必費那麼多功夫。

“什麼？”陳墨已經不記得多久沒說過話，反正自從進來，就是什麼都不說，任由他們處置，滿腦子都是小雅，滿眼都是她離去時的悲傷，她委屈的淚滴。

“證據不足，你可以走了。”胖丨警丨察摸了摸口袋，翻找著牙籤，鴨肉塞在牙縫裡，異常不舒服。“記住，以後別犯事，再落在我手上，可就沒好果子吃了。”

陳墨幾乎像飛一般衝了出去，他自由了，他的前途不在是一個死衚衕，他有機會改過自新，他可以給蔣小雅一個幸福安穩的生活，他可以抱著他們的孩子教他說話，教他寫字，一切都可以重新來過了。

每個人的願望是美好的，但是願望終歸是願望，有可能實現，也有可能破滅。

胡仁杰接到了電話，快速地趕回家裡。他看著地面上的已經凝固的血跡，看著那具冰冷的屍體。尖利的鐵柵欄穿破她瘦弱單薄的身體，微微隆起的肚子也變得乾癟了，肚皮上攤著塊紅色的爛肉，不知道是不是那愛的結晶。她的頭微微扭在一邊，嘴角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也許這樣才是種解脫，這樣才證明交易已經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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