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海洋趕到了醫院，衣服和褲子上沾了些許泥巴。

沈菲一看見蔣海洋就撲上去，一下一下捶打他的胸膛，哭罵著：“你去哪兒了？要是彤彤有什麼事兒，我跟你沒完沒了。”

曲靖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在一旁用力扶著沈菲，怕她由於產生幻覺而情緒激動導致暈倒。

門開了，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摘下口罩深吸了口新鮮的空氣。

“大夫，我女兒怎麼樣了？”沈菲趕快湊上去。

“燒一直沒退，而且她……算了，先去做個B超吧。”大夫對於如此棘手的問題也很無奈，至今都不知道那孩子下體湧出的惡臭的血汙來源於哪裡。

沈菲在曲靖的攙扶下，看著蔣曉彤被推去B檢查。蔣海洋跟在後面，每走一步，就留下一個輕微模糊的腳印，轉而消失不見。

“阿姨，你要不要進去看看？”曲靖的手被沈菲掐的生疼，指甲都險些嵌入面板裡。

沈菲無力地搖搖頭，她回頭看了看蔣海洋，示意他進去問問情況，但是看見他慘白毫無血色而土灰的臉，話便嚥了下去。

“那您在這坐著，我去看看。”曲靖拍了拍沈菲的手，走了進去。

當曲靖看到螢幕，嘴不由地長大了，“這是什麼？”

幾個大夫都盯著螢幕不敢說話，怕下錯了診斷，更害怕說出的是事實。

“這……這……難道是個人。”曲靖深吸著氣，變得結巴，螢幕上的那張臉微笑著，肌肉抽動著，好像發出含糊不清地嘿嘿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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