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夠悲的了，不能再哭。哭代表著我們向現實低頭。”

周巖不說話，努力擠出一笑。

“我們去哪？”周巖突然說，此時車無目的開了一陣子。

我想了好一會，最後才說：

“去你家吧。”

“為什麼去我家？”

“因為我還沒去過，現在不方便嗎？”

“方便倒方便。”周巖給我感覺總是認真思考過，才回答我的問題。

“你老婆不在？”

“不在。”

“是不是等下會回來？”

“妻子和女兒回湖南老家了。”

“怎麼突然回去了？出事了？”我想起周巖在醫生跟我說過，他下決心在此定居，買房子，跟家人一起住下去。

周巖沒再回答我問題，此時路面頗覆雜，他在專心開車。但我覺得他在迴避我的問題。

很快到了HK花園，我們乘電梯到十六樓。我還記得周巖跟我說過，他住在1602單元。因為怕遇到熟人，我們都不說話，連眼睛交流都省了。

周巖打開了門，我心中想的不是打量他新家的裝修什麼樣，也不是想著我爸之前找周巖說過什麼，也不是想著周巖的工廠有沒受李老闆影響。一進門，我就把周巖推到牆壁，按著他，吻了他起來。

周巖也好像意料我會這樣偷襲他， 一把抱住我，手在我背上不停地摸。他迎著我的唇，貪婪起來。

“我想死你了。”我說。

“我也是。”周巖眼眶閃爍著淚花，但沒流下來。

“如果沒有你，真的生不如死。”我此刻心境，只能表達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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