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如風，她說：“你母親對不起我哥哥。”

高如風點頭：“這個我知道。”

當年的種種，他都知道的。他母親歇斯底里那幾年，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這些。她痛恨自己當初悔婚離開，想著那個如同白月光一樣的男人。

其實到最後，他已經不知道他母親愛的到底是誰。

她會念念不忘那段少女時光，念念不忘齊令賢，但是卻不會去找他。因為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已然凋零的樣子。

她恨透了他的父親，每每提及此人都咬牙切齒，不管對他阿婆還是他，都恨之入骨。就好像，把他們當成了他父親的替代品一樣憎恨。都說愛的反面是恨。

可是，恨到極致呢？

高如風不知道。

他心裡是知道的，感情是最可可怕的東西，讓人琢磨不透。

可是不管多麼琢磨不透，遇到齊嘉敏，他都覺得自己劫數難逃了。

人生，大抵就是如此吧。

“我知道當初是我母親不對，現在說的再多，也沒有什麼意義。可是事情已經過去了，當初的事情就是當初的事情，現在又是現在，不可同日而語的。”

“怎麼不可同日而語，如若我說，事情不止如此呢？”

齊令宜盯住了高如風，緩緩的說了出來：“如若我說，不是光是這樣，還有更多呢？”

高如風看向了齊令宜，有些不得其解。

齊令宜垂垂眼，開口：“當年你父親和你母親私奔，我有找過他們。”

高如風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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