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扯水鏡的袖子:“我困啊,水鏡……”
“那小姐先歇著?”
“可是這些人……都沒記完。”秦舒玥喪著小臉,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水鏡想了想:“小姐,其實奴婢可以在一旁提醒小姐的。”
“!”秦舒玥登地坐直,癟著嘴,“你不早說。”說著,她便眯起眼睛站起來,摸索著就要爬床。水鏡好歹給她換了衣服,秦舒玥便躺到床上去了。她一轉身,手臂便硌著了什麼東西。她定睛一看,是隻精巧的匣子。
哦,想起來了,李抒言的禮物。秦舒玥將匣子抱在懷裡,嘟囔一句“明日再看”,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夜還十分的長,外頭又飄起了小雪。一夜好夢。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暴糖~~~
所謂的喜歡不是時時說的喜歡,而是兩個人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生氣或是開心,都不會有烏雲,溫暖而甜蜜。
第62章 小玩意哄媳婦?
隆冬的雪一下便是一整夜,鬆軟地壓在料峭的寒枝之上,堪堪壓低幾分。有幾隻早起的鳥雀在枝間飛躍起跳,啄食著殘留下的秋實。偶聽幾下聲響,便受驚地飛走,只餘枝頭的細雪撲簌簌地往下落。
今日是丞相府的大日子,早有小童起來掃乾淨徑上厚厚的落雪,顯露出彎曲的石子路和點點綠意,看著令人舒適。帳暖的閨房裡,秦舒玥已被叫著起了個早。她迷迷糊糊地抱著懷裡的匣子不鬆手,坐在妝臺前眯著眼睛直打呵欠。
秦舒玥倦怠地抬了眼皮,看一眼窗外還尚灰暗的天空,撇撇嘴:“好早啊。”
她雖嘴上嘟囔著,卻還是自覺地將手伸到水盆裡,細細洗手、漱口、再洗面,才稍稍提了神。
水鏡服侍她洗漱完,便開始給她梳妝。秦舒玥雙手得了閒,這才後知後覺懷裡還有一隻小匣子。她摸索著開啟一看,結果居然是滿滿一匣子的小玩意:兔兒爺、絨花制的小夜鶯、背插靠旗舞大刀的紅臉關公……更甚的是,居然連撥浪鼓也有!
秦舒玥一件一件拿出來,擺滿了整個梳妝檯。連身後的水鏡都微微咂舌:王爺這是將整個京華大街都買了一遍嗎?
秦舒玥也是對著這些大眼瞪小眼:她看起來才五歲嗎?雖然這些看起來也確實挺有趣……但那種突然被長輩塞了一盒玩具的錯覺怎麼抹也抹不掉。終於拿到最後一個,秦舒玥一看,一眼就認出了手中的小木人刻的是李抒言。
那是“李抒言”的小木頭人版。一襲黑衣,戴著閻王面具,放在掌心別樣的萌短又可愛。秦舒玥心底徹底被他給征服,先前的哭笑不得變成了純粹的笑。小木人的身上繫著一隻精巧的紅繩,末端綴上了兩隻小鈴鐺,一搖晃便發出細細的清脆響。
她將小人翻來覆去地看,指腹拂過小人微微輕抿的嘴角,忍不住道:“這是誰刻的?怎麼這麼可愛?還有纏著的這根紅繩……”
水鏡聞聲瞧一眼,眼底含了笑:“小姐,這是坊間的小玩意。名喚同心繩,象徵永結同心呢。”
秦舒玥想了想:“同心繩應是成對賣的,怎麼李抒言只給我一根?”
水鏡哭笑不得:“另一根自然在王爺手上了。”
秦舒玥努力地回憶了一通,也沒想起昨天李抒言戴沒戴紅繩……或許是她沒看見?一定是這樣!她這般想著,心情便愉悅起來,解開紅繩戴到自己手上去了。
水鏡見此,微微一愣:今日宴上會來眾多的女賓,若是不小心被人看見——她看了看自家小姐幸福洋溢的臉,生生忍住。反正王爺也不是見不得人,小姐高興就好!
這邊梳洗完,水鏡便吩咐小廚房傳了早膳。秦舒玥吃了半肚子,又拿了碗盛了足足一碗的米羹糕點藏起來,才叫了人收拾下去。隨即,她又選了一身較為寬鬆的衣裙穿上,才要去正廳。可巧,才出了院子,便碰到了秦舒雪。
小姑娘今日穿了一襲淺桃色的襖子,下配象牙色的百褶裙,胸前戴一根金鑲玉項圈,外搭毛氅,保暖又可愛地緊。秦舒玥上前牽過她的手,呵出一口白氣,“你怎麼也起得這般早?可會睏倦?”
舒雪看著她還帶著幾分怠意的眉眼,掩唇而笑:“姐姐說的莫不是自己?你昨日回來的晚,怕是也沒睡好。”秦舒玥一聽,立即淚眼汪汪地看著她:“小雪兒太懂我了。我今日當真是困死了。”
秦舒雪聽著,也頗為心疼,“只怕姐姐今日也還有得折騰……”
秦舒玥:可別說了,她眼淚都要掉下來嗚。秦舒玥正心傷,小舒雪卻塞過來一小袋糖:“我昨日買的。姐姐要是犯困了吃一顆,能撐一會。”
秦舒玥眸子微亮,抱住她:“就知道小雪兒最疼我啦!”她迫不及待地往嘴裡塞了一顆,便被那酸酸甜甜的滋味刺激得整個人都十分興奮。
味道在味蕾綻開,令人愉悅。秦舒玥一邊吃著,一邊想:昨日,可不就是她以打探訊息的名義逼著將小舒雪推出府,要她出去散散心的?她想想啊,昨日好像小舒雪半道就回府了吧。
也不知道是外面都傳了些什麼,惹小丫頭不高興了,還是季同燁不會哄人,笨手笨腳地將小舒雪給氣回來了?嗯,得重點關注一下。
聽水鏡說,秦舒雪自從那次驚嚇過後,整個人都失了不少靈氣。雖然先前還有李叡陪在身側,能逗她開心片刻,可李叡畢竟是太子,整日地跑丞相府也不合適。再加上同時間三皇子對徐婉琉有意,他自然就奔著美人去了。
至於秦舒雪,在他眼裡也只是一個不沾親的“妹妹”罷。
然後,便是京中愈盛的要立徐婉琉為太子妃的風言。舒雪聽了雖明面不做反應,但暗地必然傷心難過。聽水鏡說,太子遭刺的訊息傳入京中的時候,她眼睜睜地看著二小姐落了淚,一人躲去房裡,足足一日不進水米。
秦舒玥聽到的時候,別提多心疼了。傻姑娘,為了一個李叡,這樣不值得。可是,這偏偏就是愛情啊,如果換成她,出事的是李抒言,她好像也沒辦法淡定的。
唯今之計,只能慢慢引著她走出來,認清事實。手段或許殘酷,卻終究一句話說得對:長痛不如短痛。
“這糖是在何處買的,先前在京中倒未嘗過。”
“姐姐若是喜歡,讓水鏡姐姐跑一趟便是……”秦舒雪還未說完,便被截了話頭。只見秦舒玥一臉正經,“此話不對。糖呢,要自個兒買來好吃。我一年不在京中,好不容易有個出去玩的由頭,小雪兒可不能掐了。”秦舒玥看她一眼,又挑了挑眉,一副引誘的模樣,“小雪兒帶姐姐出去玩玩如何?”
秦舒雪微微一愣,繼而有些羞郝地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太熟悉……”
“那你可有熟悉的朋友?噢,定安侯府的小世子如何?就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