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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我也要去玉南山的。”季同燁也不再多做解釋,四處看看,這才發現只有丞相府的只有秦舒雪和水鏡二人。他佯裝訓水鏡,話卻是說給男人聽的:“怎的出門不多帶幾個小廝?就你們主僕兩人豈不是任人欺負了去?”

男人自然聽出他的影射,道:“你誰,管什麼閒事!莫不是想要包庇她們?果然貴胄之家就是狼狽相護,不顧我們這等凡人性命!”

季同燁聽聞,臉色立即嚴肅起來,道:“你休得胡言!事情尚未定論你便妄言我等害人性命,我定要上公堂,稟明官府大人治你誹言謗語之罪!”

男人未料及這十五歲的小娃娃竟有這等氣魄與嚴詞,瞬間臉紅一陣,白一陣,半晌說不出話來。

秦舒雪看著季同燁的側顏,恍了神,未料及那個愣愣的小世子竟還有這樣小大人的模樣,像極了殺伐果斷的定安侯,果真是虎父無犬子!

不一時,車伕請了大夫來,給女人把脈止血,隨後便送去了醫館。女人十分痛苦的模樣,淚眼婆娑,捂著自己的小腹不住地說:“孩子,我的孩子……是你,是你害死我的孩子,我要你償命!”

季同燁問了水鏡事情經由,又派了人去告知丞相府,事事件件安排得也算妥當。

秦舒雪一直心神不寧,想到女人怨毒的眼,還有滿裙的血汙,不自禁地掀了簾進去。

女人見到她,雙眼中全是陰毒。

大夫說了,孩子沒了。

她總覺得,這個孩子的死,多多少少與她脫不了干係。她正恍神,女人就撐著身子,伸長了沾滿鮮血的手,猛的攥住了她的手:“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秦舒雪一驚,連連後退,卻掙不開她大力的手,一抬頭便對上她血紅的眼,帶著絲絲陰冷,彷彿要將她拖過去吃了。

秦舒雪終究是個養在深閨的十三孩子,何曾經歷過這般場景,忍不住尖叫起來,驚慌失措地連連否認:“不是,不是!”水鏡說了,是你自己闖出來的,怪不得我!

“就是你!”女人目眥盡裂,啞著嗓子,一把將她大力拽過床邊。小舒雪一踉蹌,狠狠磕在了床沿,眼淚不可抑制地往下掉:“不是,不是我!”

女人拿起床邊滿是血水的盆,嘩啦地倒在了小舒雪身上。冰冷而腥甜的血水從頭一傾而下,刺激著她。小舒雪一下子傻了,連尖叫都忘了,愣愣地抬手,看了看自己沾血的雙手,再看看自己滿是血的衣裙,喉間一動,便撕心裂肺地乾嘔。

隨即,一雙冰冷的手掐住了她的細頸,一道聲音猶如來自地獄,低沉,充滿惡意:“秦舒雪,你才十三,手上就沾了人血,真是可悲又噁心。”

秦舒雪睜大了眼睛,卻空洞洞的連淚也不流了,只不停地顫抖著瘦弱的身子,張了張唇,無助而木訥。

身後的女人聽到腳步聲,唇一勾,全然沒有剛才的瘋癲模樣。她鬆開手,將面前的秦舒雪一推,便利落地翻窗逃走!

她一邊走,一邊將身上的衣裙脫下,再撕了面上的面具,露出一張清秀的臉蛋來。她的目光暗沉,微微抿著唇,指尖拿著一隻細小的藥瓶。

僱主的意思是逼瘋秦舒雪,並喂下這瓶藥,讓她徹底瘋傻,日日活在噩夢中。可秦舒雪只是個無辜的小姑娘,也不知那個女人是多喪心病狂,竟然對十三歲的小姑娘也下這麼毒的手!

好吧,她也沒資格評判,畢竟就她剛才做的那些,已是十惡不赦。她都習慣了,反正她不是好人。接下來,她有更重要的目標——比玉齋。

女人嗤笑一聲,將手中的瓷瓶捏碎,細碎的瓷片扎入掌心也不覺疼,只冷漠地張手,任憑手中的瓷片藥粉簌簌掉地。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是刀啦,徐婉琉怎麼會放過小舒雪呢,不過也有計劃之外的,比如“假孕婦”。她是新出場的人物,不亞於徐婉琉的狠角色喲~~

咳咳,小舒雪會沒事的,經此一事,她才算成長!作者保證是親媽,這種憋屈的狀態不會維持太久!!

這一章是替小舒雪求安慰的題外,有小天使安慰的話,小舒雪會越堅強!

第29章 太子

季同燁只一個不注意的須臾,小舒雪便進去見那個女人了。等他聽到神仙妹妹驚慌失措的尖叫,臉色一白,什麼也顧不得就隨水鏡衝了進去。

季同燁怎麼也沒想到,那個笑得明媚跳驚鴻舞的神仙妹妹,會如此狼狽地趴在地上,一身血水,顫抖著只會重複一句話:“不是,不是……”

“雪妹妹!”季同燁第一次嚐到何為揪心的滋味,笨笨地跪倒在地,小心地伸手握住她的肩,“雪妹妹,我在這,你莫要怕!”

可他的手才碰到她,秦舒雪便如觸電般躲開,更加無助地繃緊了身子,艱難地吐字:“不要……碰……我。”

季同燁立即紅了眼圈,抬頭無助地看向水鏡。水鏡卻也愣住,半天都沒反應。她的心頭湧起強烈的不安,彷彿看到當初被灌啞藥,日日呆滯的秦舒玥。

怎麼會?她怎麼能離開二小姐半步的?

“二……小姐,”水鏡踩的步子都是軟的,上前將秦舒雪抱在了懷裡,“奴婢帶您回家。”

熙攘的長街,仍有不少人都聚在醫館外頭。他們看到丞相府的丫鬟抱著二小姐出來,而二小姐,好像受了大驚嚇,縮在丫鬟懷裡發抖。再然後,定安侯府的小世子也出來了,他看著人群指指點點,氣得將人半罵著趕走了。

季同燁是外男,怎樣也是沒法陪同進丞相府的。他一路護送著丞相府的馬車回去,呆愣愣地看著丞相府的匾額許久,吩咐了書童在丞相府外守著,才回定安侯府。他想為雪兒妹妹做些什麼,可憑他自己還不夠,他要去同孃親說!

他討厭一路來的流言蜚語,他討厭他們的眼神,他討厭那些人對秦舒雪指指點點!

不到半日,整個京中都知曉秦府二小姐害了一嬰兒性命,自己也痴傻了。流言就像瘟疫,迅速蔓延,在這人嘴裡出來,在那人耳裡進去,多少句都是難堪,帶著惡意的揣測和幸災樂禍的冷眼。

這話傳入後宮,正在插花的皇后聽了,手一頓,隨即剪去一旁枝,“可有人瞧見,是丞相府的馬車撞了人,還是那人自己撞上馬車去的?”

宮女舜兒遞去一支貴妃棠,“傳言有真有假,舜兒覺著,此事蹊蹺。”

皇后接過貴妃棠,看她一眼,隨即比劃著將花插.進瓶中,“丞相府近日事情是多了些——那婦人何在?”

“說是在醫館沒了人影。”皇后向來對這些栽贓潑水之事敏感,再加上丞相府二位小姐接連出事,怎麼想也是背後有人針對丞相府。她嘆一口氣,忍不住心疼,“這擺明兒衝著小姑娘去的。苦了兩小姑娘了。太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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