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棋子,不好意思,請滾。
她轉身,和善笑道:“原來是徐小姐。難為今日見我還如此叫的親熱。”
徐婉琉微微一詫,隨即便紅了眼圈,就差臉上寫“天大委屈”四字。
“姐姐是哪裡做岔了?還望妹妹原諒……”
“你我之間還是互不相干為妙,何談原諒二字?”秦舒玥微微一笑,帥氣地轉身就走,連徐婉琉都怔了半晌,未料及她竟如此囂張。
她輕咬下唇,眼底閃過一絲怨毒:秦舒玥!
秦舒玥才不怕惹這麼個仇家,如此撇了乾淨,至少免了日後徐婉琉假惺惺地給她下暗套,划算。
她快步走幾步,追上已在前面的舒雪。舒雪也看到了徐婉琉,低低問一句:“姐姐,你同徐小姐說了什麼?她一副委屈模樣。”
秦舒玥搖搖頭,“沒說什麼,只是直言日後各不相干罷了。”
秦舒雪到底還是太稚嫩,根本不清楚徐婉琉的真面目,頗有幾分同情。
秦舒玥回頭看了眼楚楚可憐的徐婉琉,想了想,“是不是覺得她十分可憐?”
舒雪也不瞞她,點了頭。秦舒玥含笑,拍了拍她的肩,“來,看我,姐姐也給你變一個。”
隨即,秦舒玥便努起了小嘴,學著徐婉琉的模樣還咬了咬粉唇,一雙水靈的眸子也瞬間淚光漣漣,再配上她哀怨而白蓮的表情,確實是一副受了委屈,亟待安慰的模樣。
秦舒雪眼睛一亮,忍不住低呼:“好厲害。”
秦舒玥收了功,朝她使眼色,“雪兒乖,回去教你吊打白蓮花。”
說完,她心情大好,用極細的聲音哼道:“好一朵美麗的白蓮花,綠茶芬芳滿枝椏,又作又弱人人誇。讓我來~把你摘下,送上火葬場——嘿,火葬場!”
一旁的秦舒雪一臉懵圈,對於姐姐突如其來的蜜汁屬性表示無法理解。
一曲哼罷,秦舒玥看著皇后還未來,便先將舒雪拉去遊了一遍園子。一邊看,秦舒玥不禁感慨這萬惡的王權。
果真有權力什麼都是上好的,花盆是上好的青花瓷,臺階是漂亮的青玉刻石,連那花枝上綁的幡條,也是彩帛。
這些她一個二十一世紀好青年去了故宮,才能看見的稀罕物就滿當當塞了她雙眼。
果真是金錢矇蔽了我的雙眼!
估摸著皇后的腳程,秦舒玥也不敢再去逛園子深處,稍稍開了眼界便回來,正巧聽見內侍通傳:“皇后娘娘駕到!”
原本喧鬧的園子立刻安靜下來,百餘女眷齊齊下跪,“恭迎皇后娘娘。”
皇后啊!活的!
秦舒玥看話本子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皇后了!她溫柔大度,一生輔佐皇帝,聰慧賢才,要說唯一的敗筆,就是選了“秦舒玥”做太子妃。
但細細想來,這又何嘗不是明智之舉?畢竟“秦舒玥”代表的是丞相府。若不是丞相府相持,恐怕太子沒那麼容易登基。
隨後,她在隨帝親征途中不慎被俘,為了不拖累皇帝,毅然從城樓跳下,只餘一縷香魂困於異土,著實令人唏噓。
秦舒玥抑制著內心的激動,垂著頭,只知眼前一襲曳地長服經過,氣場威嚴。
又過片刻,皇后娘娘落席,道:“都平身罷。”
“今日花朝,大家不必約束,好好賞花便是。”
秦舒玥歡喜地起了身,遠遠地看了一眼皇后鳳顏,便再也不敢冒犯看第二眼。
皇后比她想象的還要端莊美麗,三十出頭卻是童顏,體態微顯豐腴恰到好處,一襲鳳袍穿在身,卻不令人覺得難以親近。
嗚,哪來的神仙小姐姐,也太美了趴!
秦舒玥喜不自禁,跟著眾人落了座,便覺得席上的花餅都好吃了很多。一陣交談之後,也不知是誰開了頭,向皇后獻上壽禮,又作了曲,一個接一個。
秦舒玥根本不急,想著女主就要給人驚豔的心思,便想挑箇中間偏後的時機。等眾人多少興致闌珊之時獻一曲驚鴻舞,才叫獨響。
皇后就在百米之內坐著,秦舒玥就宛若見了愛豆的小粉絲,一邊不敢看她,便只能專注吃。
當秦舒玥吃第六塊桃花酥的時候,卻聽一聲:“太子殿下到,十七王爺到!”
秦舒玥微微一頓,眼皮都沒抬,只狠狠咬一口:嗯,好吃。
隨後,以太子和李抒言為首的一大批貴族公子便都來了,打著為皇后賀壽的旗號,來物色心意女子來了。
想到這,秦舒玥就感覺自己變成了一件商品,擺在桌上任人觀看挑揀。
嘖,見愛豆的喜悅都被衝散了!
然後她一抬眼,就看到了李抒言有意無意投來的目光。她冷淡地錯開,假意沒瞧見。
李抒言見她如此冷淡,也未有多大反應,斂了眉便獨坐著。同席的王公貴族多半不敢惹他,他便有了幾分寂寞如雪的滋味。
秦舒玥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拉著舒雪離席。
去房中換衣物時,正巧徐婉琉換了舞衣出來,見到二人,面上依舊是無可挑剔的笑。她緩緩笑,落在秦舒玥眼裡多少有挑釁的意思。
“二位妹妹……”
秦舒玥哼一聲,看都不看她,徑直拉了舒雪就走。
舒雪驚得說不出話,只因為徐婉琉的舞衣,幾乎與她的一模一樣!
徐婉琉也要跳驚鴻舞!
秦舒玥臉色也十分嚴肅,“這下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徐婉琉了。你覺得這是巧合嗎?”
絕壁不是!原劇徐婉琉是彈琴的!雖然秦舒玥也不知道徐婉琉是怎麼知曉她們選了驚鴻舞。
秦舒雪初嘗宅鬥其中滋味,一時慌了神,“姐姐,那我們該如何向皇后娘娘祝壽?”
秦舒玥的大腦飛速運轉,便想了一個辦法。只是,這個辦法就少不得讓眾人將丞相府與國公府聯絡在一起了。但沒辦法,為了讓舒雪順利得皇后青眼,成為太子妃,只能一搏!
“既然她要搶,那就看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秦舒玥一邊催促舒雪進去換舞衣,一邊差了小宮女找一名會鼓瑟的樂師來,便只能祈求一切順利了。
“姐姐,這樣真的能行嗎?”秦舒雪換了舞衣出來,心中還是不安。秦舒玥柔柔安撫道:“無妨,我是要你和徐婉琉一起獻上這隻驚鴻舞。”
“同臺?”舒雪詫異,秦舒玥卻點了點頭,“你不必憂心,只管放心去挑,我在後面為你伴曲。”
有了秦舒玥的鼓勵,舒雪總算點了頭。正當秦舒玥鬆一口氣,方才派去的小宮女卻急急跑來,“秦小姐。”
“如何?”
“奴婢尋著了一位,可他說身份低微,不敢與小姐合奏。”
秦舒玥忍不住罵一句,“我都不介意他介意個……”她氣得臉微紅,胸脯微微起伏,很快便又冷靜問道:“今日來的賓客中可有會鼓瑟的?”
小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