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鐘頭和十個鐘頭畢竟還是有區別的，區別就是他這次在熱水中無論呆多久始終感覺神清氣爽，就像躺在空調房內一般舒適，再沒有往常那種胸悶氣喘渾身乏力的感覺，出來時面板也未見紅，甚至有個熟識的老頭上來摸了他一把屁股，誇他細皮嫩肉。

回家的時候兩位大仙早早迎駕，卻不是在家門口而是在小區大門前，蘇飛隔著三米遠就將一個旅行包丟在他腳下，像是要將他掃地出門一般，“保持距離，我們跟著你。”

“不是說明天嗎？”

“多睡一晚對你有差別嗎？我剛訂了機票，晚上有打折。”

吳軍撓撓頭，心裡嘀咕：“妖精也在乎打折？還是女人都精明？再要不就是有什麼新情況，難道妙婷又嚴重了？”

打車登機起飛一切順利，此刻吳軍已看不見蘇飛妙婷，但他並不擔心，她倆自有門道，就算混不上這趟航班，他們到達的時間也只早不遲。

紅眼航班上大多數人都已入睡，吳軍陷入飛機轟鳴的寧靜當中，這段時間一直在鬧騰，這樣的安靜已經久違了，同樣久違的還有一個人。

不知為什麼，想起她的時候最先躍入腦中的不是她第一面時裸露的酥胸，不是深夜街頭那俏皮的鬼臉，也不是酒吧之內生死一線時的深吻，卻偏偏是掩埋時她一臉的平靜。但願還能再見吧，只怕對面亦不識。

降落，出了機場。隔著老遠就能看見黃綠色的兩盞小燈，是狸貓妙婷。吳軍大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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