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1-29 22:18:00
“龍兄,柳東家,這事……我真不知如何說起才好……”何長順聲音哽咽,幾番搖頭。柳望之不願他為難,勸慰道:“若真難以啟齒,那便不說了。衙門裡的事……俗話說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何況我好歹曾在京裡混過幾年日子,只往那最髒最亂的份兒上去想就是了。比方拿人頂缸、屈打成招這類,就不少見。捕頭你為縣裡出力極多,即便偶爾有違心之舉,也是難免的,莫太壓在心上。”
“呵呵……”何長順苦笑一聲,對柳望之道:“東家你想得開,但那也不過是身在局外的想象,許多事不在局中,即便知道得再透徹,也不過是旁人故事,聽過就算了,頂多嗟嘆兩句。而對局中人來說,種種切膚之痛又怎是外人可領悟的?況且……”他聲音減低,越發透出沉痛意味,“況且……這也並非僅僅是拿人頂缸、屈打成招一類,與之相比,這些顯得小了,小了……”
龍蒴與柳望之不解他後邊這句話的意思,也不好妄自揣測,何長順又主動說道:“若是那屈打成招一類,只要不冤枉好人,倒也指不定是壞事。記得昔年隔壁縣也有過一次劫案,那家兩人被砍成重傷,劫匪沒有抓著,判斷是已離開遠走了,但上頭又要求結案查清。衙門裡上下合計一番,抓了個臭名昭著、橫行鄉里的潑皮流氓來應付,將罪名安去他頭上,判了流刑。當地百姓明知不是他乾的,但日常受他欺辱,早對他懷恨在心。這事出來,雖是誣陷,縣裡卻人人拍手稱快,連贊衙門為民除害,做了件好事。我最初聽得此事時十分不解,認為該一碼歸一碼,誰做下的罪孽便當由誰來擔,但後來……做上幾年捕快,見得多了,這愛憎分明的念頭竟漸漸淡下來,反倒更重結果,罪孽在身之人能得到懲處便好,用何等手段並非不可商榷的問題,即便這手段不光彩、不妥當,但只要能剿除惡徒,還以安定,便是好事。”他頓了頓,思索片刻,點了點頭,似在肯定自己的說法,重複道:“不論如何,除去一害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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