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望更好的未來?”
“年輕人,別被某些傢伙的三言兩語給糊弄了。”校長意有所指的道。
王餘安分的關注著謝依雲那邊的動態,絲毫沒有要摻和到校長和袁老之間的意思。
袁老收回儀器,看了眼上方顯示的資料:“獸化濃度好轉了很多啊。不錯。”
他將儀器揣回兜裡,才轉頭看向錢元忠:“糊弄你的學生?我可不認可他的觀點,擬獸的歸擬獸,沒有了擬獸,引導者就什麼都不是,還平等?”
“寄生蟲也敢談平等?”
寄生蟲本蟲—王餘假裝什麼都沒聽見,專心致志的關注著謝依雲,順手關注了下一旁飛快組裝出不明覺厲的儀器的白大褂們,他們手上拿著個感應器,低聲商量了下,耿直的站在幾米開外,朝錢元忠輕聲細語道:“麻煩您把這個貼到實驗體一號身上。”
他把感應器扔到了錢元忠腳下。
實驗室的人可真是一點沒變啊……王餘伸手捂住了耳朵。
“實驗體一號?”校長立刻轉移了對峙的目標,提高音量道:“誰是你們的實驗體?還一號?你給我找個二號出來?”
白大褂十分耿直,指了指他身邊的王餘:“實驗體二號。”
跟我沒關係,王餘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校長。
校長被他梗了下,又伸著脖子道:“透過人家允許了嗎?是你們的嗎?就瞎喊?這個可不歸你們實驗室管!你們別把那一套拿到這裡來。”
白大褂跟他對視了幾秒,似乎是明白過來他不會幫忙的這一點,移開目光看袁老:“所長?那你幫我們貼下吧。”
袁老彎下腰撿起感應器,露出個笑眯眯的表情,往謝依雲腦袋上一貼,順手將剩下那個貼到了杜宇飛頭上。
獅子貓因著他跟謝依雲過近的距離有些暴躁,忍不住低吼了一聲。
袁老慢悠悠的挪回原地,不慌不忙的繼續著自己之前沒說完的話:“我對引導者現在的地位沒什麼不滿,但這種虛的東西,跟實質上他們在這段關係中佔據上風的現狀來說,有個屁用。”
“社會歧視他們怎麼了?那麼多引導者惡意摧毀擬獸的案件都是虛構的不成?”袁老語氣咄咄逼人:“得了好處還賣乖,說的就是這群寄生蟲。”
這場面可太刺激了,作為現場唯一還清醒著的引導者,王餘簡直是被指著鼻子一通臭罵,所幸他早就習慣了,袁老和校長遇到一起,總是要罵點什麼的。
就是引導者有點慘,裡外不是人。
王餘琢磨著錢老作為擬獸,力推這個將社會焦點聚焦到引導者的危害上的方案也確實沒什麼問題,人家的立場很穩定,就是站在擬獸的角度上。
相反袁老,作為普通人,立場比擬獸還要偏激……
王餘飄過不著邊際的想法,感知中關於杜宇飛的存在突然鮮明瞭起來,他驀然抬首看去。
白大褂們發出了一陣小聲議論。
“是引導成功了?”
“這個曲線上升的痕跡有點神奇啊……”
“趕快記錄下他們的波動值!”
“他們的狀態好像跟正常引導結束的狀態不一樣?”
在紛亂的,甚至因為他們而掀起暗流的吵鬧聲中,謝依雲卻正在看著眼前的場景發呆。
紛亂的,複雜的,畫面漂浮在她面前,哭泣的杜宇飛,絕望的杜宇飛,懇求的杜宇飛……
她做好了會看到超乎她想象的畫面的準備,甚至包括科學無法解釋的玄幻場景,但她沒想到,她會如此猝不及防的觸碰到杜宇飛深藏的恐懼和軟弱。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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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導進行中
看到另一個人的內心,這聽起來讓人充滿遐想, 恍若這樣就能發現對方深埋心底的小秘密, 知曉一個人內心真正的想法。
但事實上, 擬獸和引導者的引導過程中, 所謂看到對方的內心,更大程度上是在指導致對方躁動且失去理智的心理因素。
那是放大的惡與混亂,而不是什麼甜蜜柔軟的存在,這讓看到擬獸內心的行為, 變得沉重且極具感染力,恍若拽著注視著這一切的引導者一併墜入深淵。
初步的試探性引導, 是謹慎又無法深入的,引導者遠遠望了眼擬獸內心的模樣,在彼此都儲存著理智的時候, 輕輕觸碰,並一觸即分。
一直到引導者足夠了解並具有了充足的心理準備, 才會和擬獸進行更深入的引導,這意味著他們建立了一個穩定的交流渠道,哪怕在平時,沒有進行引導, 引導者也能靠著這個渠道做一些淺顯的安撫。
這是在無數引導者和擬獸的摸索中, 總結出來的最優解。
這也是為什麼校長如此暴怒,王餘不敢置信,袁老興致勃勃趕來記錄現場資料的原因。
這絕對是一個值得記載的新嘗試,已經固定下來且維持了多年的引導儀式, 或許能因此而進行新的改變?或者乾脆更深入一些,實現某些人內心的期盼?
當然這些期待,與謝依雲無關。
在她眼裡的世界開始緩慢但堅定的變化後,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跟王老師說的建立引導的過程不一樣,但她仍懷揣著興致勃勃的期待,等待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世界顛倒,彩色褪去,黑白主宰了一切,熟悉的宿舍場景被其他畫面所替代。
謝依雲清楚知道她此刻一腳邁進了虛無的精神世界,黑白的黯淡景象在她眼前慢慢亮起,起初只是一張靜止的畫面,上面孤零零的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長髮,白色裙子,背對著謝依雲——宛若恐怖片的開場。
但還不等謝依雲泛起其他情緒,白色的人影側頭看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笑,微微眯起的眼,無害又柔軟——是謝依雲的樣子。
這可更像恐怖片了,謝依雲嘀咕了句,眼看這個場景在她的注視下亮起豐富多彩的色彩,黑白的照片瞬間變成了彩色照片,湛藍的天空亮起,一旁的大樹泛起翠綠的色澤,道路上蔓延出黑色的光,就連路邊的小花都爭先恐後的百花盛開。
而畫面中心的謝依雲,亮起一層淡淡的光,黑髮披在白裙上,就連帶著幾分褐色的瞳孔都活靈活現的被點亮。
現在不像恐怖片了,像照片。
謝依雲剛泛起這個念頭,就見照片上的謝依雲嘴角的笑突然落了下去,一個聲音輕輕響起,帶著幾分不確定:“或許,我們可以試試?”
謝依雲預感到了什麼,她看著嘴角扯平,甚至往下落的謝依雲,聽見了第二句話:“我試過了,你不是我喜